她看自己抬起來的手時，趕緊又放下，縮回衣裡去。

白清靈都把她的舉動看的清清楚楚，心裡更加難受：“我知道你不願讓我看你現在的模樣，可是，子不嫌母醜，我不怕，你轉過來讓我看一看你好嗎？”

柳含煙沒有說話，但她捂著嘴偷偷的哭。

白清靈望著她聳動的肩膀，淚水也控制不住的落下：“娘，你為了我和弟弟，受苦了。”

“您雖然沒有養育我和弟弟，可是，你做的事情，已經大過養育之恩，你就不想再看看女兒一眼嗎？”

柳含煙喉嚨哽咽的說不出一個字，也不敢轉頭看她。

雲香說道：“夫人，王妃為了救你，不惜把自己的手弄傷，也要把手鐲拿出來……”

“什麼？”柳含煙猛地回頭。

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便從草蓆爬起來，撲到了白清靈的面前道：“把手拿出來讓我看看。”

她的聲音極度沙啞，就好像一個被火燒傷了喉嚨的嗓音。

她把手伸出來，抓住了白清靈的胳膊，將她兩隻手拿到面前，仔細的檢視雙手。

“王妃傷的是右手，鐲子在這裡，王妃怎麼都戴不回去了。”

“你怎麼那麼傻！”柳含煙駝著彎弓背，滿面淚水的看她：“你怎麼那麼傻，這可是你的命，你拿下來了，肚子裡的孩子不要了！”

“我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母親恢復靈力。”

“你這個傻瓜。”柳含煙抬起乾枯的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臉龐：“若我一心想保自己，就不會散盡靈力護你和孩子周全，你如今這樣傷害自己，叫我心疼，以後不要做傻事，再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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