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是覺得這人可愛。
牽著他的手的時候,在車上閉目抱著胳膊的時候,理所當然地盯著他半分鐘的時候,厚著臉皮說那些不著邊際的話的時候——渾身上下,說不清是哪裡,總是透著一股無由的執拗勁。
說好聽點是執拗,說難聽點就是傻。
他知道傅雲河不傻。
他知道自己已經再不能藏住心思,於是乾脆撇下心裡亂七八糟的念頭。他有時伸過手去勾那人的脖子,有時手指碰到他的耳朵,明明是主動的動作,總覺得自己像撞上了樁的兔子。
這隻能是因為,對方已經站在那裡等了他太久了。
母親葬禮後第三個月,他才打起精神再次鑽進潮溼陰冷的樓道,這回不是去收拾,是去見他舅舅。
陳嶼自認是個親情淡漠的人,連母親這裡的一份孝都盡得勉勉強強。他心裡被血緣牽著的那根繩細得可憐,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要自己來做,誰都頂替不得。他此行是想舅舅說聲謝謝和抱歉,勸說他收下自己手裡這張卡——自己之前用的銀行卡,密碼是母親的生日。
等他邁出第一步,說出第一句,才知道事情其實沒那麼難。舅舅攬著他的肩膀,泛紅的淚光從眼睛裡滲出來,陳嶼手腕顫抖,聲音卻平穩。拿著吧,他說,我媽看到也高興。
他在樓道里無聲地哭了一會兒,等眼淚收幹才走下樓梯。
傅雲河在車上等他,看著他鑽進來,兩隻手乖巧地放在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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