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總歸不太體面,因而面前的人眼神中帶著死死壓抑的憤怒和忍耐:“你來做什麼?”
陳嶼捱過兩次艱難的呼吸,才把聲音放得平穩:“來做離職交接。”
分別一晚而已,熟悉的聲音變得這樣低啞,不知是因為虛弱還是因為生氣,“做好了嗎?”
“……做好了。”
陳嶼雙手垂在身側,腳尖被釘住似的一動不動。他的眼神直勾勾的,被盯著的正主忍無可忍地閉上眼睛,眉頭皺出好深的一道褶,語氣狠戾,“那還不快滾。”
房間裡一時過於安靜。
傅雲河未曾如此狼狽。他受夠了,他一退再退,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從無人敢這樣踐踏;他不是那麼善良的人,他有的是難看的手段。
他足足等了五分鐘。
他想他已經足夠仁慈,更決絕兇狠的話剛要出口,一抬眼看見揹著光的陳嶼眼淚流了滿臉,淚光溼溼冷冷,從臉頰上淌到下頜骨,肩膀卻不帶顫,連眼角和眉梢都還是那副平靜冷淡的樣子。
他愣住了。
那些眼淚流成的河不堪重負,冰涼的,小心地,把他的心包裹了起來。
他真的拿他沒有辦法了。擱在床單上的手指動了動,終究沒有抬起來,再一次說出口的話無比艱澀,“別哭了。”
但陳嶼霎時哭得更兇。傅雲河受不了地抬頭看,小醫生的眼淚源源不絕,把他要說的話統統壓回喉嚨裡。他的左手壓著被單攥成拳頭,插著針頭的手背青筋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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