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當初。
傅雲河的怒火大得出乎他的意料,陳嶼一次性體會了什麼是求之不得,什麼是追悔莫及,解開繩索的時候頭頂還壓著一句別再讓我看到,逼我對你狠心。
陳嶼縮在強硬卻溫柔的懷抱裡,電流似乎被身體牢牢封存住了,間歇性的痙攣還在發作——這種程度的酷刑,竟然還不算狠心。是,他的確是在某些瞬間得到了急切渴求的安寧:在極限的疼痛和絕望的等待裡;但這過程太過瘋狂,他不能露出半點感激的端倪,以免對方未來故技重施,還擺著恩賜的架子。傅雲河抱他清洗,甚至喂他吃飯,遞到他嘴邊的勺子是溫的。
一頓鞭子一顆糖,手段太熟練,誰都難以招架。
那天晚上陳嶼難得睡得很沉,一個夢也沒有做。人是這樣自私的生物:精神瀕臨崩潰的時刻,想要保住的只有自己而已。他在入睡前縮成一團,靠著咫尺溫熱的胸膛,他愛慕卻也痛恨耳畔平穩的心跳,懷疑自己會在劇烈的掙扎中僵死在黑暗黏膩的蛹期,捱過冬天又錯過春天,永遠不能破繭成蝶。
傅雲河的手臂在睡覺時總是搭在他脊背上,手掌貼著與枕骨相連的第一頸椎,姿態極其強勢,叫他覺得夢裡犯了錯也會被掐死。等陳嶼早上醒來,他發現那隻手竟依舊放在那個位置,說明兩個人的睡姿都穩定得可怕。各藏心事的成年人——這樣一想,他竟然還能輕輕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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