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祿山彷彿是從迷茫中清醒過來,抬手抹了一把胖乎乎的大臉,點點頭說道:“怪不得我剛才從路過懷遠坊的時候,看見裡面的祆寺張燈結綵,教眾們點燃火把慶賀,原來是慶祝這件事兒。”
嚴莊又說:“這個事情也有個來歷,說是李嗣業進佔河中後,驅逐了大食教徒,拆掉了大食寺,大力扶持拜火教,還親自去聖火殿祭拜了祆神馬茲達,拜火教徒們認為這是拜火教的復興契機。有些流亡在唐的波斯人還要跑去磧西當兵,說是要恢復故國。”
“呃,”安祿山乾嚥了一下喉結,咯吱咯吱地磨著牙說道:“他不光要搶走我的聖眷,連粟特族人的心也要搶到他那邊去了。”
“大夫,俗話說飛得越高,摔得越重。”嚴莊寬慰地說:“就讓他們把他捧得高高的,最好把他捧上神壇,讓他得意忘形。這種人以後就不能再打敗仗了,一旦打了敗仗,那就等於跌落神壇。想想蓋嘉運,不就是如此嗎?”
安祿山細細咂摸,摸著頭上的辮子道:“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大夫不必妄自菲薄,你的長處不在打仗,而在你的忠心,會討聖人的歡心,眼下就算不能以功勳與其衡量,但憑藉聖人寵愛,也足以與他平分勝券。來日方長,來日方長啊。”
“還來日方長,今年我都快五十了,橫空殺出一個李嗣業,如之奈何?”
“屬下的建議是,走一步,看一步,看看他到底能走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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