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你這次太過分了。”
黎柯長得清瘦俊美,人長腿長,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西裝,看起來很斯文優雅,只是臉色冷得像塊冰。
江韻詩原本已經絕望了,看見黎柯的身影,鼻青臉腫的撲了過去,把眼淚鼻涕都蹭到了他的西裝褲上。
“黎大哥,你終於來了,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黎柯忍著怒火,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蓋到不停地掉眼淚的江韻詩身上。
“別怕,有黎大哥在,誰都傷害不了你。”他聲音裡有著壓抑不住的憤怒。
納蘭一口把紅酒喝光,還恣意的給自己點了支菸,“黎柯,你這樣不太好吧。”
黎柯讓人把江韻詩帶出去,又把門關上,冷笑一聲臉向納蘭走去。
第2章 鮫變(二)
江韻詩從小被拐,在農村裡生活困苦,她的養父養母對她不錯,只是運氣不好,帶大江韻詩後就接連去世了。
江韻詩在鄉下沒有可靠的親人,年過十六就到了濱海打工,先是做服務員,後來去了一家蛋糕店工作,日子過的不溫不火。
生活打破平靜的那天,江韻詩正在店裡賣蛋糕,幾個客人還在等著結賬,一個打扮貴氣的婦人卻滿臉淚痕的出現在江韻詩面前,對方哭著說江韻詩是她的女兒,還帶來了親子鑑定。
狗血劇一樣的發展令江韻詩不知所措,等到她回過神時,已經在江家莊園客廳坐了很久。
這個霸道總裁言情世界的開頭,就是這麼寫的。
全書第一個起伏點全在描寫女主江韻詩是怎麼從一個偏遠山區出來的落魄鳳凰蛻變成一個真正金鳳凰的,第二個起伏點是江韻詩在江家莊園遇見了前來拜會江父的男主黎柯,並鼓起勇氣追求對方。
這個世界就是個小甜餅,一直甜甜甜甜到全書完結,當然,這裡的甜是指男女主的感情線,作為全書第一大反派,納蘭的存在就是給男主事業添堵,給女主成功的人生添磚加瓦,務必讓所有人厭他怕他。
而此刻納蘭現身的第三個起伏點,就是男女主定情的高潮部分。
這一段劇情裡,納蘭對潑了他一臉紅酒並害得他被濱海望族嘲笑的江韻詩懷恨在心,命人把她綁到雲江上的輪船,並手段狠辣的折磨了她一夜。
具體怎麼折磨,書上並沒有寫,納蘭就自己揣摩了。
這個劇情點是為了讓男主對女主產生憐惜,對自己產生愧疚而設定出來的,按理說,黎柯出現的時間應該只會早不會晚,可是納蘭叫人綁了江韻詩一夜,黎柯都沒有出現。
這讓納蘭不禁懷疑自己的分析,為了不讓反派系統覺得自己不夠專業,納蘭又叫人扇了江韻詩幾個巴掌,把她帶到甲板上威脅她了一個小時。
黎柯還是沒有出現。
納蘭有些惱火,吩咐人把江韻詩帶到房間裡,試圖讓系統接管身體對江韻詩做圖謀不軌之事。當然,他肯定是不會碰江韻詩的,他只是想刺激一下世界,告訴它,反派有動作了,勞煩把男主送來。
果然不出納蘭所料,江韻詩還沒來得及脫衣服,黎柯就自動上門了。
而惹怒男主的後果,就是納蘭和對方打了將近半個小時。
奢華的房間裡凌亂不堪,昂貴的壁畫不知道是被凳子還是茶几砸到,碎成了好幾塊,連吊頂上的水晶吊燈也沒能倖免。
“黎柯,你是不是忘了我姓什麼”
納蘭倒坐在沙發上喘息,從地上的紙抽盒裡抽出兩張紙巾,一臉冷漠陰鬱的擦拭嘴角的血跡。
他的臉頰紅腫,手臂大腿上同樣青紫,疼得納蘭幾乎想要呲牙咧嘴。
黎柯也沒好到哪裡,他累得靠在房門上,脖子後背全是抓痕撓痕,血跡斑斑的讓人看了就心驚膽戰。
兩個人都累的很,喘息起來毫不客氣。
“你是姓納蘭,可你別忘了這是濱海,不是南洋。”黎柯狠起來的時候不像個人,這一點納蘭很好的領教過了。
納蘭冷笑一聲,嘴角扯到傷口,他“嘶”了口氣,“你難道真看上那個白痴女人了”
黎柯眉眼仍有著狠意,他抬起頭,警告的看著納蘭,“別讓我再聽到你詆譭韻詩的話。”
儘管掛了彩,納蘭還是納蘭,他優雅的交疊起長腿,習慣性的去摸煙盒,發現摸不到後乾脆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黎柯,你真把自己當濱海太子爺了”他輕輕搖晃著紅酒杯,喝了一口,嘴角勾起諷笑。
黎柯被他激起的怒火一瞬間沉了下去,他臉色陰沉的看了納蘭一眼,“納蘭家的人我確實動不了,只希望以後你別落到我手裡。”
納蘭嗤笑一聲,又喝了一口紅酒。
落到他手裡不可能的,作為南洋黑道教父的兒子納蘭的這一生都不可能。
劇情點到這裡,黎柯放下狠話就要離開了,可納蘭冷漠的臉下卻一陣焦急。
怎麼回事怎麼男主沒有在打鬥中給我一槍難道男主沒有帶槍出門
納蘭在心裡各種猜測,那邊黎柯放完狠話就離開了房間。
納蘭冷冷的看著男主遠去的背影,把紅酒杯放下,轉身從壁畫底下拿出一把槍。
船艙外月色朦朧,江水更是倒映著夜空上的星海,加上輪船本身璀璨的燈光,與對岸輝煌的燈火也不遑多讓。
黎柯無暇欣賞夜景,接了父母的一通電話後就要匆匆下船。
“黎柯”納蘭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黎柯轉過頭,看見原本空無一人的甲板上站著許多黑衣保鏢,而納蘭就站在他們中間,正舉著槍一臉陰狠的看著他。
黎柯的第一反應是納蘭瘋了。
他蹙緊眉頭,臉上沒有絲毫慌亂,“納蘭,我們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納蘭冷笑,用槍對準他的心臟,“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把那個白痴女人送給我,第二,我在這裡給你一槍。”
他聲音裡的惡意毫不作偽,“如果你能活著出去,以後我看見江韻詩,既往不咎。”
黎柯怒極反笑,“她不過是潑了你一杯紅酒,你就要趕盡殺絕,不愧是南洋納蘭家的人,夠無情。”
納蘭用眼神示意旁邊的保鏢,等黎柯被納蘭家的保鏢齊齊用槍舉著腦袋,他才放下手中的槍一步步朝黎柯走去。
“可惜了。”他走到黎柯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臉,諷笑,“可惜我姓納蘭,你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也不敢。
黎柯確實不敢,他站在甲板上,許久才開口,“可你也不敢殺我。”他的聲音很冷靜。
兩個人半斤八兩,可要論家世,黎家只有給納蘭家讓路的份,江家更是不被放在眼裡。
這樣的家底,也難怪納蘭行事乖戾。
江韻詩早就被他的下屬送回江家,納蘭又不敢殺他,因此黎柯並不擔憂,即使他被十幾把槍對著腦袋。
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