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受的可以避雷,柏蓁從傲嬌可愛到冷漠無情轉變是有原因的,我爭取用這個童話講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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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2)
人魚還會跳舞。
柏蓁繼人魚會寫字之後又一次被驚豔到。
那是齊沫在柏蓁家的第二個夜晚,滿月之夜的第二天。
柏蓁的房子是茅草屋頂,皎潔的月光絲絲縷縷滲透下來,在木桶中搖曳,人魚就用尾巴支撐半身出水,柏蓁被水聲吵醒,就看到人魚在跳舞,像人類一樣跳舞,他用手模擬波浪與潮汐,月光之下,齊沫的肌膚磷光光閃閃,令柏蓁想起夜晚的海面,熒光生物浮游。
柏蓁曾經在夜晚出海,小船經過的地方攪動浪花便留下一串耀眼的光軌,他在一片燦爛之中漂向海洋深處。
人魚的動作安靜而激盪,他看的痴了,那串熒光將他帶入深海。
他忍不住走向人魚,人魚對著他笑。
大朱伸出手去,陸地上的人魚摸起來跟人的感覺一樣,人魚寒涼的體溫被人捂熱,人的舌頭和面板被人魚的牙齒和魚鰭劃破。
大朱第一次知道人魚的洩殖腔和人一樣是溫暖的,人魚高潮的時候近乎透明的肌膚上也會染上嫣紅。
從那次之後,他和齊沫的交流基本上是以肢體進行的,他總是能準確地從齊沫翻出花兒來的手舞裡瞭解意義。
“齊沫,你們人魚真的有三百年的壽命嗎?”不,我們甚至可以活更久,幾乎等同於永生。
“人魚真的可以實現人的願望嗎?”是的,只是實現願望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過如果是你的話,什麼願望我都可以幫你實現。
“謝謝,但是我這個人沒什麼願望啊。
我現在過的挺好的啊。”
人吃了人魚肉可以獲得和人魚一樣長的壽命,你不想永生嗎?“我不想永生,快快活活過這一世就好。
我轉世了之後你要是認出我,一定要和我在一起。”
人魚用潮溼的眼睛看著他,手不再繼續舞動。
大朱以這種奇妙的形式與齊沫溝通,他很好奇齊沫到底是怎麼受傷的,他檢查人魚的傷的時候發現傷口比想象中的深,鱗片之下被撕扯掉一大塊肉,雖然很像是鬥毆導致的傷口,但鬥毆無法解釋表面的鱗片為什麼是完整的。
卻一直詢問不出因由,即使如此,柏蓁還是細心地照料著人魚的傷。
在相處中,柏蓁發現齊沫比想象中的更像人。
他會點菜,他有偏愛的魚類,他愛吃飛魚和帶魚,如果柏蓁出海沒有帶回他喜歡的,他會用尾巴往柏蓁身上潑水。
齊沫喜歡聽柏蓁講故事,講他的童年,他的生活,他的見聞。
柏蓁的生活並不豐富,他很快就講完了他的故事,可如果他不繼續,齊沫就會從木桶裡探出身子,抱著他的脖子纏著他講一遍又一遍。
齊沫喜歡出門,身為人魚面板經不起太陽曬,他還是會要求柏蓁帶他出門。
柏蓁就像他們第一個夜晚一樣,拿浸透了海水的床單裹著齊沫,帶他出門。
柏蓁抱著齊沫,帶他去山上,看草木,看遠處村莊的燈火。
帶他去農田,看麥浪,看站在土地上的勞作。
帶他去牧場,看牛馬,看牧羊犬追逐的羊群。
最後帶他去集市,集市人多,柏蓁小心翼翼護著人魚,擔心他被人撞著,也擔心他被人發現。
齊沫卻老是探出頭張望。
集市上有著叫賣零食的小販,有著兜售鍋碗瓢盆的攤位,有著販賣牲口的商人。
男男女女,熱烈非常。
他們在擁擠的人群中逛了好久,然後抱著人魚的柏蓁遇到了他之前見過的女孩。
他靦腆地和女孩攀談,臉上又出現了赤珊瑚的紅。
“你手裡抱著的是誰呀?”“是我的弟弟。”
人魚仰頭看著柏蓁說話,潮溼的眼睛裡映下他的模樣。
柏蓁不能每天出門了,就連出海捕魚都不行。
因為齊沫總是不讓他去,每每柏蓁要出門的時候,人魚就拿尾鰭拍水,濺了柏蓁一身海水,然後弓著背團著尾巴窩到木桶的底部。
柏蓁只好回到桶邊,手臂伸到水裡撫摸人魚的頭,一邊嘴上說他鬧脾氣不聽話一邊安撫他:“我不出去,別生氣了。”
在水裡的時候,人魚的觸感就是魚了,冰冷滑膩,魚鰭堅硬割傷了柏蓁的手。
柏蓁的血在水裡暈開。
“你最近鬧什麼彆扭呀?老是不讓我出門。
我不去打魚,家裡都要沒吃的啦。”
齊沫只把手伸出水面,表示可以吃蔬菜。
“你明明最討厭蔬菜,還要吃蔬菜?”柏蓁忍不住笑了出來,“看在你這麼犧牲的份上,我就呆在家裡陪你。
你的傷也快好了,很快就放你回去。”
因為柏蓁一直在家陪著齊沫。
海里的魚兒們好久沒見到柏蓁,他們知道齊沫盯上了柏蓁,於是不安的情緒在年輕的魚兒之間傳播。
鷹嘴魚害怕地說,“他不會被吃掉了吧。”
“我沒有機會聽柏蓁講故事了。”
蝴蝶魚難過極了。
“人魚是最詭異的生物了,被人魚盯上一定沒有活路!” 小丑魚瑟瑟發抖。
“不會的,他會回來的。”
馬伕魚優哉遊哉地說,他活得最久。
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的擔憂越來越強烈。
陰影籠罩著魚兒們。
每天柏蓁都會檢查齊沫的傷,終於有一天柏蓁說:“你的傷已經好了,魚鱗都看不到紅色了。
明天就可以把你放歸大海。”
人魚童話寫太長了,所以只有兩個番外了嚶嚶嚶,點梗可以的,有什麼py可以盡情地向我拋來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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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3)
當天晚上是齊沫在柏蓁家的第二個滿月夜,柏蓁又一次被水聲驚醒,他起身沒有看到齊沫跳舞,他看到木桶整個倒在地上,海水撒了滿地,齊沫自己爬出了水桶,扒在他床邊,尖銳的指甲把他的床單都撕破了。
他潮溼的眼睛充滿了哀傷,看著柏蓁眼淚掉了下來,落到地上沉悶地響,全是一顆顆珍珠。
柏蓁慌忙抱起他。
“你怎麼了?”柏蓁緊緊抱著人魚。
齊沫掙開了他,用尾巴支撐著,用全身在乾涸的地上跳舞。
柏蓁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