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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松果山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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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是非很是疑惑,為何逗非一看到自己便叫得那麼兇。

他問過元夕這是為何。

元夕想了想告訴他,這狗衝你叫,未必是對你有敵意,只不過是因為你太過怕狗,所以只要是狗叫,你的恐懼感便出來了。

還有一點,便是逗非能夠感受得到你的氣勢。

你弱它便強,所以你越是跑它越是喜歡追,追上了,其實也未必會咬你。

你心裡最為恐懼的,便是這個咬,因此害怕狗叫。

元夕笑笑,最後說道,你一掌便能拍死這條狗了,你還能怕它?

成是非也是心中委屈,一來怕是真的怕,二來也無殺狗之心,這掌自然也打不出去。

成是非當時一臉驚愕的問元夕,不會是讓自己打死逗非吧?

元夕搖搖頭,然後告訴他,你可以用你的武功增加你的膽氣,但是不能把你的武功打在逗非身上,我要練的是你的膽氣,豈會白白讓逗非遭殃?

當時元夕出了個注意,要不你去試一試你和逗非誰的嗓門大?

當元夕把逗非拴在樹旁的時候,成是非都不願意靠近。

後來實在沒有辦法了便一點點的往逗非跟前湊。

趴著的逗非抬眼看了成是非,沒有理會他。

成是非心中稍定,覺得這狗兒不那麼兇狠的叫,還是很可愛的。不過在距離逗非一丈多遠的時候他就不動了,因為栓逗非的繩子就差不多有一丈那麼長。

成是非就那麼蹲著,按著元大哥的要求,盯著逗非的眼睛看,死死的盯著。

逗非起先沒什麼動靜,當成是非蹲在那裡的盯著它看的時候,它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

成是非咬著牙,死死的盯著逗非,心裡撲通撲通地跳著。

逗非看著那個盯著自己的人,它噌的跳了起來,開始呲牙低吼。

成是非也是豁出去了,強忍著害怕蹲在那裡不動。他不斷地跟自己說,繩子不夠長,狗咬不到自己。

逗非低吼了幾聲之後見那人沒動,便“汪”的一聲衝著蹲著的成是非竄了過去,成是非“媽呀”一聲,向後一仰,雙手支地,腳一瞪就要往後退,這時逗非眼看都要竄到跟前了,成是非一時間慌了神,雙腳亂蹬,這一蹬,剛好逗非能夠得到,便使勁抻著繩子,衝著成是非的腳邊撕咬。

成是非有兩腳踹到了逗非的鼻尖上,他終於轉過身來,向前爬了兩步,起身就要跑。

在不遠處看著的元夕說,

“小非,別動,回頭!”

驚魂未定的成是非聽見元大哥說話之後回頭看在後面狂吠不止的逗非。

當看到逗非被繩子拉住了再也夠不到他的時候,他才喘了口氣,心中十分懊惱,自己怎麼就這麼怕狗呢?

還很丟人。

遠處的元夕說道,

“只要不傷害逗非,隨便你用什麼手段,先做到能夠直視它!”

成是非也是豁出去了,這逗非衝著他叫,他一咬牙也衝著逗非叫。

就這樣一人一狗“汪汪”地對著叫,那邊元夕憋得難受,便去演武場了,萬一他忍不住笑出聲來,傷了小非的自尊,這訓練沒準就是另一種結果了。

沒了元夕在這兒,成是非反而更放得開了,反正沒人看見,自己叫多大聲也無所謂。

可是他似乎是忘了一件事,看不見不代表聽不見,畢竟的他的叫聲,逗非都聽不懂。

前院演武場的一眾弟子聽得可是清清楚楚的,周信良看著走過來的元夕,遞了個問詢的眼神,

元夕笑道,

“小非算是豁出去了,跟狗槓上了!”

昨天聽四師兄說起小非怕狗一事,周信良也是一陣好笑,誰能想到武館的少館主還會怕這個。

衝著逗非喊了一會兒,喊得成是非嗓子冒火,他便懶得喊了,住了口繼續盯著逗非看。

那逗非也是有趣,成是非不喊了,它也不叫了,沒有理會盯著它看的成是非,跑回去趴著了。

成是非心中大喜,看來這招頗有成效,衝著自己不斷咆哮的逗非竟然敗下陣來。

本欲一鼓作氣上前再試一試的他又猶豫了,想了下,還是嗓子要緊,他便在逗非附近打起了開巖掌法。

也許是自認為剛剛自己戰勝了逗非的緣故,成是非覺得這套掌法打出來格外有氣勢,另外他也存了個嚇唬逗非的心思。

至於逗非,百無聊賴地在樹下趴著,它也不明白剛剛那人衝著自己叫個什麼?沒意思的它眯縫著眼睛,想著主人什麼時候給自己來餵食。

逗非吃的,是成是非叫人從肉攤老闆那裡花很少錢買來的下水。

下水很少有人吃,覺得味道太大,大部分下水都叫狗市的人弄了去,一些有錢人家看家護院的狗吃得可能會比下人還好。

便是再窮,也沒人願意吃這下水。

一套掌法打完,成是非只覺得神清氣爽,衝著逗非大喝了一聲,嚇了趴著養神的逗非一哆嗦,跳起來就是一頓狂吠。

成是非一看,好嘛,又叫上了,小爺我還怕你不成。

這一天下來,成是非覺得自己都快變成狗了。

不過他倒覺得很有成就感,跑去向元夕邀功。

元夕點點頭,對成是非的努力得來的結果給予肯定。

不過當他問成是非,要不明天去打獵時候把逗非也帶上,幫著驅趕獵物時,成是非一頓搖頭,啞著嗓子說還是算了吧。

翌日,天剛破曉,起來簡短打了幾拳的元夕喊上還有些睡眼惺忪的成是非牽著馬離開了武館。

守城士兵沒想到剛開城門便有人出城門,仔細一看還認識,是雲德武館的少館主。

成是非跟守城兵將打了聲招呼,便出了城門。

元夕想起當初進城門時還要交錢,便問成是非,回來入城時用不用交錢。

成是非告訴元夕,正常好像都要交,不過他臉熟,便不用交錢,武館一年給城裡的賦稅不少,不差這點入門費。

元夕沒有再問,二人向著松果山方向趕去。

元夕讓成是非跑,他騎馬。

惹得成是非一陣翻白眼,說不用馬的可是你元大哥。

元夕說,這是為了鍛鍊你的體力和輕功,等你跑不動了,我便與你換。

也得虧是一大早,路上幾乎見不到人,不然這一騎飛馳,後面跟著一個人一路飛奔的景象也是極少見到的。

雖然有習武的底子,成是非終究沒有經受過這麼遠距離的奔跑。

跑了大約快七八里的時候,他便有些氣息不穩。他的力量其實還夠,但是氣息已經紊亂,便停了下來,雙臂撐著大腿,在那喘著粗氣。

元夕一直關注著後面的成是非。

成是非停下來之後,他便驅馬往回,來到成是非旁邊,跳下馬。

元夕看著彎著腰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成是非,說道,

“怎麼樣?這就跑不動了?”

成是非歪著頭看著牽馬的元大哥,一邊喘一邊說,

“元大哥,不行了,我覺得我的胸快炸了,嗓子冒火,這氣都跟不上了!”

元夕說道,

“別急,深呼吸幾口氣,然後盤腿坐下,運功調息一下,一會兒便好!”

成是非調整呼吸,然後就地盤膝坐下,運功調息片刻後起了身,感覺好了很多,他的氣息已經穩了下來。

元夕說道,

“其實以你的內力,自然還能跑上不少,不過是因為你沒有這麼跑過,氣息運用不得當。另外便是你的身體機能也還沒有適應這麼遠的奔跑,多練幾次就好了!”

成是非雖然現在氣息平穩下來,但是剛才跑了那麼久,身上確實不大舒服,腿也有點痠痛,便苦兮兮地看著元夕說道,

“元大哥,該不會還讓我繼續跑吧!”

元夕笑著把韁繩遞給成是非,然後說道,

“該輪到我來活動活動筋骨了!”

上了馬的成是非回頭看了眼元夕,得意地說道,

“元大哥,那我可先走一步了哈!”

說完便揮鞭策馬,向前奔騰而去。

成是非有意試一試元大哥的腳力,快馬加鞭,心中暗爽,絕不給元大哥追上自己的機會。

以元夕的功力,提一口氣能掠上十丈之遠,如果以極限發力的話還可提升兩丈之距。

師父告訴過他,不到生死存亡關頭,無需暴露自己輕功極限。

真正的高手,能夠根據別人的換氣情況進而判斷出對方的空缺,發出致命一擊。

對於元夕來說,追上騎馬的成是非還是很容易的,他提一口氣便追了上去,與前面保持十丈左右的距離。

太近了容易吃土。

跑了約麼十多里,成是非尋思著是不是要等一等元大哥,便不再揮鞭,放緩速度,剛要扭頭看一看元大哥是不是被自己落出很遠的時候,耳邊就傳來了聲音,

“怎麼減速了,小非?有事麼?”

成是非一激靈,聞聲向右看去,元大哥已經和自己並駕齊驅了,還能與自己說話。

心中感嘆不愧是元大哥,他回了一句,沒事兒,便又快馬加鞭。

元夕大笑一聲,心道,該你追我了,便縱身向前飛掠。

看著前面起起落落的元大哥,成是非除了羨慕之外,心中更是升起一股豪氣,自己為何不能像元大哥這般身手呢?

想到這裡,他用力揮鞭,向前追去。

到了松果山腳下,元夕止住了身形,後面追上來的成是非一拉韁繩,胯下駿馬一陣長嘶,站穩後,成是非跳下馬來。

上山的話,馬匹還是要牽著的。

不過元夕止住身形是因為山下竟然有士兵把守。

成是非見元夕氣息平穩,除了額頭出些汗之外並無疲憊之感,心中嘖嘖稱讚。

元夕看著牽馬過來的成是非,開口問道,

“小非,這裡怎麼還有士兵在此把守?難道是上山打獵還要交錢麼?”

成是非也是一臉疑惑,他沒聽人說過來這松果山打獵還要掏錢啊,於是開口回道,

“元大哥,我也不清楚,咱們過去問問吧!”

二人一馬走上前去,成是非開了口,

“敢問這位大哥,這松果山可否允許狩獵?”

這二人的任務就是在此盯著,看是否有少年郎上山狩獵,沒想到才來站崗不久便有人出現。

尤其是看到其中一個氣宇軒昂的少年竟然還跑在了騎馬的前面,他倆更是震驚。

其中一人開口道,

“鎮南軍在此演習,東南方向一片不可去,以免被誤傷,西面那邊山頭二位隨意!”

這是上面吩咐下來的,只要有來狩獵的,便如此說就是了。

元夕與成是非一看,能上山就行,便與二人告辭,牽著馬匹登山而上,向著西面那邊走去。

重歸大山的元夕只覺得心曠神怡,如歸林羈鳥,歸海游魚,他仰天長嘯,驚起一片飛鳥。

撲稜稜地飛起來的,應該是那山雞,在草叢竄來竄去的,是那野兔。

一臉興奮的元夕問成是非,

“小非,你想獵什麼?是小的山雞野兔,還是大一點的山鹿?”

元夕沒提及虎豹豺狼,這小非第一次來狩獵,自然不能帶他打這種危險的兇獸。

而且小非也說過,平南城的人大都來此松果山來狩獵,那些兇獸怕是隻在更深的山裡活動,二人也不宜深入。

天剛亮不久,朝陽還未露頭,山林靜幽,山風帶來一陣陣涼氣,讓初入大山的成是非有些恐懼,要不是有元夕陪著,只怕他早已下山而去了。

聽元夕問自己,他撓了撓頭,說道,

“元大哥,隨便什麼吧,我要是能打到獵物就很滿意了。”

元夕點點頭,然後對他說道,

“那這樣,我們就把馬栓在這,然後我們在方圓幾里的範圍內活動,首先呢,我們不著急打,我們先追獵物,把這些山雞野兔什麼的都攆出來,正好也活動活動筋骨,對了你的箭法如何?”

成是非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咱們武館不教這個,是在大營裡關關姐教我的,學得次數不多,不過是會彎弓搭箭,但準頭不大!”

元夕一聽,看來打獵的時候還得幫襯著點小非。

拍了拍成是非的肩膀,元夕說道,

“拴好馬,咱們繼續走!”

山下兩個守衛,不確定這二人是不是大人叮囑要留意之人,便留下一人繼續把守,另外一人去山中營地稟報。

周伯昌一聽還真是這兩位,沒想到來得這樣早。

他昨日帶了兩隊人馬來到這松果山,來了之後便開始安排人對松果山附近進行了搜查,並未發現可疑之人。

既然說是練兵,自然不能搜了搜山就回去,就由王季帶一隊人馬扮作山匪,周伯昌帶人做剿匪任務。

此時王季已經帶人扮作山匪在山中隱藏。

吩咐下,如果二人下了山,便趕緊上來稟報。

元夕在這山中跑起來飛快,一邊跑一邊長嘯,有野兔被驚出,他便追著兔子亂跑,順手一抓,便揪著耳朵站在那,回頭看著遠處剛剛露出身影,高呼元大哥等等我的成是非。

山中無路,成是非哪裡像元夕如魚得水這般自在,幾棵樹一擋便看不見元大哥的身影,心中發怵的他趕忙去追,哪裡還有心思追趕獵物。

驚起幾隻山雞,還給他嚇得一跳。

身上揹著的竹弓已攥在左手,右手握著一支羽箭開路,抬頭終於見到了元大哥的身影,他抬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些氣喘,趕忙走了過去。

見元夕手中已經攥著一隻野兔,他吃驚的問道,

“元大哥,這是你抓住的?”

元夕點點頭,

“嗯,剛才攆得起勁,便順手抓了一隻,小非,我發現在這山上你連你一半的本事也發揮不出來。這樣吧,今天你先打獵,畢竟來一次,空手而歸也沒什麼意思了。拍了拍身旁大樹,他說道,我在這樹上看著,你自己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打到獵物。”

打獵本來就不是元夕的目的,他不過是想來山中跑一遭而已,獵物也是順手而為的事情。

小非則不一樣了,沒有收穫,便會影響到他的心氣兒。

縱身一躍上了樹,坐在高高的枝幹上,元夕向四周望去。他手中提著的那隻野兔已經被他放了,放之前他對成是非說,

“不如,你先拿它練練手吧!”

得了自由的野兔趕緊蹦蹦跳跳的往草裡鑽,成是非的眼神一個沒跟上,便丟了目標,這箭還沒搭在弓上。

成是非有些懊惱,元大哥都這樣幫自己了,自己卻連出箭的機會都沒有。

這時樹上的元夕出言提醒他,

“獵物不出現,你可以攆出來啊,屏氣凝神,聽著動靜,當你心靜下來之後,你便會發現,你能聽得到許多動物活動的聲音。”

有元夕在身旁,成是非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他不再慌亂,深吸一口氣,側耳傾聽,然後彎弓搭箭做好準備。

沙沙的聲音從約十丈遠的草叢裡傳來,正是那隻野兔消失的方向,只是那片草叢太過茂盛,成是非根本看不到獵物。

心中合計了一下,他決定先放一箭,把獵物給嚇出來,然後看到目標後再抓緊射出第二箭。

“嗖”得一下,羽箭飛出,弓弦聲音迴盪。

在樹上的元夕一樂,這小子還挺能蒙。

見一箭射出並無動靜,成是非還以為自己的方法失敗了,想著要不要再射一劍出來,樹上的元夕說話了,

“小非,你這箭法高超啊,過去撿獵物吧,那隻兔子被你射中了!”

“啊?”

成是非抬頭看了看元夕,有些不信,見元夕不像騙自己,興奮地往那邊跑去。

不一會兒,他便舉著一隻被射穿的兔子激動地跑了回來。

已經跳下樹的元夕看著滿臉得意的成是非問道,

“小非,怎麼樣,撿起這隻兔子是什麼感覺?”

“高興啊!這可是我第一次打獵,放出的第一箭,便有了收穫,雖然是憑運氣蒙的,那我也高興!”

成是非高興地舉起手中的獵物。

他完全忘了剛才這隻兔子還是活蹦亂跳的,他也忘了自己從來沒有殺過生。

兔子的鮮血順著竹箭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還沒有死透的兔子,偶爾還蹬幾下腿。

元夕這時問道,

“那你覺得這隻兔子可憐麼?”

正在興頭上的成是非聽元夕這麼問了之後,便看了眼看著這隻剛才還在元大哥手中活蹦亂跳的兔子,看著兔子那雙眼睛,看著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啪!

他的手鬆開了。

兔子掉到了地上,掙扎了幾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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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龍竟然親自去了姑射山,這是時隔三十多年,他再次登上自己學藝的地方。

身為青州權柄滔天的人物,他只帶了三名隨身侍衛。

三名侍衛是他的乾兒子,名為衛伯、衛仲、衛叔。

三人自小跟隨於他,一身本領也是他所授。

衛龍可不管蓬萊閣同意不同意,將蓬萊閣的絕學內功縹緲錄以及武技靈犀手悉數教給三人。

衛龍私下裡與自己的授業恩師打探過,自己當時在蓬萊閣學藝,蓬萊閣是否有所保留。

勞廣輥捋著鬍子,喝著弟子拿過來的美酒,砸吧幾口,告訴這個對自己一直很敬重的弟子,掌門師兄確實曾授意師父要有所保留,畢竟你衛龍必然不能留在我蓬萊閣,這一派的鎮派之寶還是要有所保留的。

這是早就定下來的規矩,不然各大門派的武學早就被王室以及各諸侯王要了去,就沒九大派什麼事兒了。

當時衛龍沒有急著開口,因為他知道自己師父的脾氣秉性。

果不其然,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的勞廣輥笑眯眯地開了口告訴他,你師父我才不管這一套呢,師父會的,可全都傾囊相授了。

勞廣輥的師父曾經是蓬萊閣的掌門。

衛龍登上姑射山沒有去蓬萊閣,而是先登門處在半山腰上的照祥廬。

站在青竹編制的柴門前,衛龍沒急著推門而入。

茂林修竹處,光影斑駁,山風吹蕩竹葉。

好一處清幽之所,老頑固倒是很會選地方。

衛伯見義父點頭之後,朗聲問道,

“敢問盧先生可在屋內。”

茅廬的門吱呀一聲開啟,走出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身著靛青長衫,眯著眼看著門外來的人。

看清來人之後,老人加快步子,只是上了年歲,這費勁跟上來的幾步也不是那麼麻利。

口中連呼,

“是衛將軍來了,老朽有失遠迎,還望將軍海涵。”

伸手止住準備開門的義子,衛龍親自推開柴門,開口說道,

“你這個老東西,倒是會享福,只是這裡是不是少了幾株桃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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