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轍看著正前方的蘇餘，悄無聲息地握了下拳頭。

但他自以為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卻是不知，早已經被一旁的塗疑看得清清楚楚。

“呵！”塗疑輕笑一聲。

彭轍扭頭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塗疑卻不饒他，笑道：“怎樣？看著這個當年被你視為最強力的‘對手’，如今已經遠遠把你甩在了後面……採訪一下，你現在是怎麼一個心情？”

彭轍看他一眼，“你是什麼樣的心情，我就是什麼樣的心情。”

塗疑啞然，不過，他卻沒有再笑話彭轍，反而搖頭嘆道：“當初他在大一的時候，不只是你，我也把他當做對手。當時我覺得，武道之路，一時的快根本不算什麼，能成就宗師，才能算是有所成就！但誰能想到，他不是一時快，而是一直快……”

彭轍默然，雖然塗疑說的是他自己，但其實，彭轍自己的心底又豈非有著同樣的感觸？

曾經，他多次想要挑戰蘇餘。

一直沒有成功。

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都已經沒有了挑戰蘇餘的勇氣了呢？

差距太大了，真的沒有挑戰的必要。

……

不提他們兩人在私底下的議論，其實也不只是他們，龐思思、祁濛等等這些跟蘇餘同一屆的天才，以及更早一些的天才，心底無不有著相似的感觸。

就連獨自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的陸鋒，也忍不住將杯中的靈酒一飲而盡。

真的……有點兒打擊人。

而除了他們，還有杜肖、蒙丘等等這些比蘇餘更晚進入帝都大學的天才學子，不過他們倒不至於如彭轍他們一般失落，他們反而更加欣喜、期待，從他們入校開始，幾乎就一直在聽著關於蘇餘的傳說，如今，終於能夠見識見識蘇餘的本領，眾人自然也都十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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