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感覺身體裡的那處碩大短暫頓住,又硬挺了幾分。
“哥哥?”方觀澄壓低了聲音反問,手上扣著纖細的腰,說話間朝著那點又狠狠地頂了下。
“啊……快點嘛……哥哥……”
他從背後舔舐她露出的大片的背,激的阿陰又洩了一次。不再逗弄她,卻還是惡意朝著她最受不了的點加速抽插,射了出來。
解開腕間的領帶後,她彷彿立馬變得生龍活虎,壓住襯衫要脫不脫半掛在身上的男人就打。他始終帶笑,一切照單全收,“好阿陰,別打了,下次換你在上。”
現代篇·方觀澄(十七)下
平靜過後,任房間裡的異樣氣息飄蕩,阿陰忍不住問:“不是說明天回來?怎麼騙我。”
他抓住伸過來的手,帶到嘴邊親了下,“沒有騙你,會結束後我那個學長又叫我去應酬,他們那些人上了酒桌實在是……我其實好累,但還是改簽了機票……”
耳邊的話語聲很是安穩,床褥間接觸到的亦是柔軟,阿陰掛著淺笑,“好累還一進門就做這種事?”
“好累是好累,我又好想你。”湊上前去,青澀又虔誠的在她雙唇覆上一吻。
阿陰鑽進了他懷裡,淺黃色的燈光照耀,方觀澄平躺著看不清她細微表情,只能安撫地順著她背。
“阿陰,我從來沒有這樣過。”
“嗯?”
他卻沒再回應,一片寂靜之中,她只聽得到頭枕著的胸口傳來頻率有些快的心跳。
長夜漫漫,總有人風塵僕僕,為你而來。
次日清早,他起得晚,被阿陰動身弄醒,摟著她不願撒手。阿陰嘲笑著說:“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粘人。”
“我離不開你了,阿陰。”
“那就不離開呀,你昨天累著了,我去給你做早飯好不好?”
方觀澄不太情願地鬆開手,聲音沙啞著說了句:“熱兩杯牛奶吧,我昨天帶了些糕點。”
她扯了床邊搭著的睡袍穿上,一邊繫帶子一邊往外面走,隨意問了句:“是不是什麼上海的網紅店呀?”整.
拜網路所賜,以及方觀澄沒事總變著法的帶她探各種美食店,阿陰也知道網紅一詞。
沒聽到回答,腳步輕鬆地進了廚房開啟冰箱,應是他昨夜回來隨手放進去,連著袋子一起。阿陰拿了出來,待看清袋子上的商標,愣在原地。
凱司令。
回憶翻湧而至,她生平唯一隻去過那麼一次凱司令,還是戰亂時代。藥叉到滬,叫整桌的蛋糕,再遇上吃飛醋的韓聽竺。
手有些顫抖地開啟袋子,裡面有蛋糕還有面包,她忍不住問:“你怎麼想買這個了?”
聲音不夠大,方觀澄聽不清楚,下床也來到廚房,從背後摟著她,“剛剛說什麼?”
阿陰遞給他袋子,“沒什麼,問你怎麼大老遠的帶這個回來。”
“我住的酒店下面就有一家,順便買的,想著你或許愛吃。”
“哦。”
“怎麼了,阿陰。”
“我可能,吃不下去多少。”
“一樣嘗一點,不喜歡就不吃了。”
後來,阿陰一口也沒吃,且整杯牛奶也彷彿飲毒一般的抿。方觀澄無聲吃完手裡的麵包,起身把餐桌上各種開啟的盒子都扣上放回袋子裡,再落入廚房門口的垃圾桶。
阿陰臉色繃的越發緊,看不出他平靜的表情下面到底是何心情,沒等話說出口,人又進了廚房。她坐在椅子上沉默,直到聽到電飯煲的按鍵聲。
從背後摟著他腰,整張臉埋在背上,卻沒說話。
還是方觀澄悶悶開口:“你摟的我都出汗了。”
阿陰甕聲回答,“那我鬆開?”
“你敢。”
她有點想哭,又忍了回去。總覺得從民國那年一通爆發的哭後,從此變成了愛哭鬼。哪裡像那個一千年未掉過一滴淚的陰摩羅,受過多少傷與苦,她跟藥叉都沒抱怨過。
“我哪敢呀,我不松,你別生氣了。”
“誰生氣了。”
“那你這是幹嘛,還把東西扔了。”
“保質期也就兩天,我昨天買的……”
“我吃什麼呀,你不是還說空腹不能喝牛奶。”
方觀澄嘆氣,回身把人摟在懷裡,象徵性地打了兩下她屁股,“給你煮了紅豆薏米粥,再餓一會,小壞蛋。”
她貼近了蹭,“你怎麼這麼好呀,觀澄。”
說話間摟著他脖子往上跳,方觀澄表情佯裝不耐,伸手把她抱到腰間,還要藉機再打兩下。
“不喜歡吃就直接和我講,非要說什麼‘可能吃不了多少’,騙鬼呢?”
帶著身上賴皮的人出去,阿陰蹭他的臉,“好好好,我下次直接說。還有,我才沒騙鬼,我們觀澄是好端端的人。”
“就你會說。”
……
九月開學,阿陰又常常泡在學校,到下班時間和方觀一起回家。他直說她是最不務正業的店老闆。
這天書店盤點,本來讓她不用再來學校,到時直接接她回家。阿陰偷偷使了靈力過來,方觀澄以為她坐地鐵,邊往停車場走邊念她。
迎面遇到手裡拿著檔案蔣棠時,阿陰覺得,她沒白來。
蔣棠父親是法學院的院長,兩個學院的辦公樓挨著,分手這幾年方觀澄也偶遇過她幾次,上次見到都得有半年多了。
先開口的也是蔣棠。
“觀澄,好久沒見了。”
“嗯,你來找蔣院長嗎?”
話一問出口,就覺得阿陰的手揪住了腰間的肉,倒也不疼,他笑了。
蔣棠不是傻子,看得到眼前兩個人在嬉笑打鬧,換了隻手拿檔案,點了點頭。
“這是女朋友?”
“嗯,韓隱。”
蔣棠主動伸手,“你好,我是蔣棠,觀澄的……朋友。”
阿陰品味那刻意頓的一下,心裡冷哼,伸手和她交握,不小心觸碰到嵌著大顆鑽石的戒指,裝作視而不見。
“你好。”
場面一度有些尷尬,蔣棠太過精明,主動提出話茬,“打算結婚了嗎?畢竟也該定下來了,別像剛剛那樣,也沒個穩重。”
“快了,你呢?”自動忽略了後面半句。
她亮了亮戒指,“在備婚了,到時候給你送請帖。”
……
回去路上方觀澄依舊那副不鹹不淡的表情開著車,阿陰用他手機選了個歌單播放後,開始吐槽蔣棠:“那麼大的鑽戒,戴在右手,她不嫌不方便嗎?你沒看到,她還特意換了個手拿檔案,最後可算給她個機會明目張膽地在你面前晃一晃……採訪一下,方老師,巨大的鑽石光芒照射你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
他為她這一通理解而發笑,很是配合地回答:“嗯……我剛剛很忐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鑽石,靠我每個月微薄的工資,大概要攢那麼個三四五六十年。”
阿陰立馬又心疼了,“我的寶貝觀澄,怎麼這麼窮啊。”
方觀澄斂了笑,“她沒什麼壞心思,就是人有點傲……”
“我覺得你應該少說話,畢竟你現在在這裡也是因為她……”
“阿陰,明年學期結束,我就不做老師了。”
“嗯?”她不太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