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抖，跑去教導處人已經走了。

她又渾渾噩噩地回到教室，麻木地任淚水滴在卷子上。

蔣麗抱著她的肩陪她哭，班裡人驚訝地看著她們。

宋恆拿著紙抽過來，胡亂地給她們擦臉，“快上課了，要哭出去哭！”

品茗驚醒，她都不知道自己哭了。

剛才好像全世界只剩她自己。

她向宋恆道了謝，順順蔣麗抖個不停的身體，輕聲說我沒事了。

蔣麗抱緊她，難得理智道，“先上課，等放學我陪你去找他！”

品茗點頭。

找他……還有必要嗎？

他已經做了選擇吧。

在她和他姑姑之間。

她可笑地想救贖他，卻把自己搭了進去。

她還自不量力地和小薰承諾要管好他。

可悲啊……

————

她沒和蔣麗去找盛揚，直接回了家。

媽媽看女兒紅腫著眼，不敢多問，只輕鬆地問她要不要出去逛街，給她買新衣服。

品茗怕媽媽擔心，硬擠出個難看的笑說好。

商場。

早知道她就不來了……

一個假期就竄高了的男孩穿著黑色高領毛衣，駝色的大衣搭在手臂上。

而他身邊，是和他面容很像的女人。

笑起來的酒窩都很像啊……

媽媽看見女人，領著她去打招呼。

品茗淡漠地問好，盛凌也毫無破綻地應了，還用手摸她腦袋。

她偏了一下躲開，媽媽揉著她的頭往自己這邊帶，笑道孩子青春期，正彆扭著呢。

兩個女人寒暄一會兒，就各自走各自的路了。

品茗不知盛揚有沒有看她，因為她沒瞧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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