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再見，我們去考試了。”

同學們吃過早飯，和許金鳳她們告別。

“好好考啊，中飯也來這吃。”

許金鳳送他們到了弄堂口，心裡其實很緊張，但她努力裝出沒事人的樣子，怕影響兒子和兒媳婦考試。

高考兩天，許金鳳和唐來鳳忙得腳不沾地，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十幾個學生，終於結束了，同學們都在興奮地對著答案，有歡喜也有憂愁。

顧志豔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也不多說話，很多人都來和她對答案。

“完了完了，我數學已經扣三十多分了，怕是沒戲了。”有個女同學都要哭了，其他幾個女同學表情也不太好，她們的成績都屬於中等水平，發揮要是好一點可能就考上了，要是發揮差一些，或許就同大學失之交臂了。

“三天後回學校估分，大概就有數了。”

“不行就復讀吧。”

同學們小聲議論著，唐愛華悄悄過來了，小聲問顧志豔，“你考得怎麼樣？”

顧志豔抿嘴笑了，“感覺還可以，很多題目是平時做過的，你呢？”

唐愛華摸了摸後腦勺，有些難為情，“我也不知道，反正都做了，就是不曉得對不對。”

其實他是慌的，因為做得太順了，從來沒這麼順過，好像每個題目都能做出來，唐愛華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以他的水平?做得磕磕絆絆的才是正常的。

畢竟他的成績在班上屬於中等還偏下些?好多平時比他成績好的都說題目難，做得很不順?唐愛華便更覺得自己不正常了?也懷疑他做的那些題目是不是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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