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抬眸，伸手揭下了兜帽，手背粗糙得像老松樹皮，裂開著一道道口子般的皺紋，手心隱隱間可見有著厚厚的肉繭，面容倒是紅潤，但很老態，不過雙眸有神如炯，望著陳狂，眼中瀰漫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光芒，宛若劍光。

“你的確不凡，算得上是天縱奇才，我的弟子已經為了你成為一個廢人了，還要一意孤行前來，看著這等份上，讓她此生能夠無憂吧。”

老者望著陳狂的目光很複雜，有怨，但更多的是茫然和複雜。

隨即老者望著第九闕，道：“這是你的選擇，你一直倔強，一意孤行，誰也攔不住，我就送你送到這了，以後好自為之吧！”

“請師尊原諒弟子的不孝！”

第九闕拜倒在地，慘白的面容，但目光自有著倔強和堅定。

“哎……”

老者只是談了一口氣，他是第九闕的師尊，道劍宗一位高高在上的存在。

第九闕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弟子，是他這輩子最傑出的弟子，但卻性格也最為倔強。

第九闕自廢修為，道基崩碎，他來不及阻止已經發生。

這讓他這這段時間蒼老了很多，如是掏空了一切。

那種感覺，怕是沒有多少人能夠感同身受。

他甚至寧願自廢的是他自己，也不希望這位最傑出的弟子落得現在的結果。

說實話，他對素未謀面的這位陳狂，是有著極大怨氣的，甚至有著怨恨。

要不是陳狂要第九闕子成為戰將，一切都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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