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英國,我便一直住在艾米莉的孃家。艾米莉的哥哥已經結婚單過,艾米莉和安大海結婚後也租了房子出去住。威廉太太是個慈愛而美麗的英國女人,她把我當成了未出嫁的女兒,捨不得我離開,說家裡太冷清,我便一直住在這裡,定期交給她房租,她開始不肯收,直到我說要搬出去,才勉強收下。
威廉先生,這位有著一半中國血統的儒雅紳士,一向溫和少言,卻睿智開明,和我的爸爸很像,我一見到他就有一份親切感,所以在這個家裡,住的很舒心。
小安德烈一直被外婆和媽媽搶奪著,一週輪著兩邊住,又因為我在這裡,他住這邊的日子多些。這小傢伙未滿週歲就開始說話,第一個會說的中文詞兒是爸爸,第二個,便是姑姑。
吃過早餐,安公公開著車順路來接我,然後先送艾米莉上班,我們再一起去電視臺。
兩年的時間,我跟安公公創造了當地中英文雙語節目的收視率新高,成了電視臺裡,大家尊敬並喜歡的外國人。
“巧巧,昨晚又沒睡好吧?你瞧你這一臉的大眼袋子,你這不成心在英國人面前丟中國姑娘的臉嗎?”安公公用中文損了我一句。
我們倆還是習慣講中文,艾米莉也習慣了早上在車裡,我們用中文聊聊天。
“去你的!”我回他一句,“別總說的我好像禍國殃民了似的。”
來英國兩年,失眠越來越嚴重。白天,在人前,我是灑脫獨立受人尊敬的外國姑娘巧巧冉,夜晚,獨自一人時,我會在黑暗完全覆沒之前死去,在黎明到來之後,靠著回憶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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