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抵達拒柳堰營地,州泰眼前一亮。
從今天早晨開始,他見多了洪水過後的狼狽場景。隨著水泊漸漸縮減,淯水兩岸的土地上,留下一道道由沙礫構成的、如波浪般起伏的長線。那是洪水挾裹的砂土沉積的結果。在砂土以下,則時不時冒出破碎的屍骸、撕碎的營帳和軍旗。老實說,那樣的場景落在將士們眼中,太讓人沮喪了。
而在拒柳堰,他幾乎看不到這種場景。
數以百計的將士正有條不紊地忙碌著,有人修整道路,有人重設營房,有人挖掘淤積的砂土,把將士的屍體聚攏到一處準備深埋或焚燒,也有人將挖掘出的砂土搬運到其它地方,把洪水衝潰的堤壩重新夯實、墊高。
顯然他們這樣忙碌已經好幾日了,以拒柳堰為中心的大片土地,已經整頓得像模像樣,儼然是足能足以容納大軍,簡直像是沒受過洪水破壞一樣!
待到那位範都伯聞訊迎出來,州泰更是眼前一亮。
這都伯大約二十出頭年紀,濃眉長眼,相貌堂堂,膚色很黑,當是常年風吹日曬造成的,看來是個老行伍,可迎著州泰而來的時候,舉手投足中又有一股儒生氣派。
這都伯絕非尋常人物!
州泰迎上前去自我介紹,又取了符信出來。
範登慌忙施禮拜見:“原,原來是州從事,久,久仰了。”
這大好青年,竟有口吃之病。州泰稍稍遺憾,隨即又是一喜,皆因範登的口音,竟是自己最熟悉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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