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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我的身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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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道路還不知道有多遠,可我暫時又叫不醒他,通道這麼窄想推他根本使不上力,想拽我又沒辦法爬到前面去。

我在後面推著他的屁股拼命往前拱,費半天勁出了一頭汗也才把他挪了不到兩米的距離。

在我看來事情似乎陷入了死局。

我們要是一直被堵在這裡,我們的下場將會非常悽慘,那就是不久之後他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在洞穴裡。

而我,則因為無法前進而不得不回到二郎廟裡。

那樣的話,我的結局那就真不好講了。

“喂!再睡就死過去了!”

我鉚足勁掐他的大腿,直到自己大拇指指甲都被掐的生疼,他才輕輕的抖摟了一下大腿。

“別睡了,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我擠在通道里狼狽的脫掉了上衣,抓成團伸手就杵在了他的臉下面。

希望能起到一點止血的功效。

“吳言!起來,再不起來我扎你了啊!”

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鬼拍脖,直接在他腰椎位置劃破了皮,當下這種情況,我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不過我預想不到對我“自己”施法會是什麼結果,會不會我們兩個人都同時著了道,畢竟我們可以說是完全一樣的兩個人。

也許基因方面不會相同,但是除此之外,應該不會有什麼區別。

我用右手掌在他後背拍了個陰身,在用手指沾著他的血在邊上畫了一個“落鐵叢”。

這個咒法很簡單,效果也極其出眾,作用是可以讓別人感受到生不如死的劇痛,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也許這就是叫醒他的唯一方法了。

果然,咒法施完之後他渾身都開始抽搐一般的顫抖,口中也漸漸冒出了痛苦的呻吟。

“快!別睡了,我們先到安全的地方把你傷口處理一下再說!”

這會我的呼喊終於有效果了,他虛弱的“嗯”了一聲,疼的想要蜷縮在一起,我趕緊散了咒法去推他屁股。

他艱難的伸出手往前夠,一邊緩慢的爬著,一邊虛弱說道:“被自己…摸屁股…感覺好奇怪啊…”

“有病啊你!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可轉念一想,我不就是這樣的性格嘛,什麼時候都不忘記抖一抖機靈說兩句俏皮話,真是狗改不了那什麼。

慢慢地,我們的程序逐漸加快了起來。

大概又爬了十分多鐘,我們進入到一個正方形的石室裡。

我之所以知道這裡的正方形的,是因為在這個石室的正中間居然有一個石頭鑿出來的粗糙石臺,石臺上面居然放著一盞油燈。

這是什麼年代的建築啊,怎麼會還有一盞燃著火焰的油燈呢。

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我趕緊扶著他讓他靠在牆上,然後就去檢視他臉上的傷口。

湊過去才剛看了一眼,我胃裡就是一陣翻騰,差點就吐出來了。

他的鼻樑上,橫亙著一道貫穿全臉的刀口,寬度足有四釐米,我甚至看到了他的鼻腔。

除此之外,他左邊的眼球也已經完全被完全切爛了,眼眶裡萎縮著那個早已癟掉的眼球,看上去無比的心酸。

這張臉廢了。

徹底的廢了,而且關鍵是,除了外傷之外,他的臉上還長著一種渾濁的小水泡,並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增長蔓延著。

就算是現在把他送到醫院緊急處理,我敢肯定,他這張臉這輩子也不可能會有人願意再看第二眼。

“你怎麼樣…”我感覺心裡堵得慌,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抽泣了起來。

他艱難的掙開唯一的右眼,掃了我一下,說道:“你就是那個土精…真奇怪…之前我恨你恨的要死…現在居然挺喜歡你的…”

他叫我土精…

這一刻,是我真正意義上的,正式的,被賦予了“冒牌貨”這個身份。

十分鐘之前我還是吳言。

現在,我就只是個土精。

我腦子裡胡思亂想著,他卻緩緩伸出手,指了指中間的油燈,“我來過這兒…我記得這個油燈…”

“你來過這兒?!”

我很詫異,因為在我的記憶當中,完全就沒有這個油燈的影子。

至少在我被分成兩個人之前,我絕對沒有在這種場合下見過這種油燈。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他的傷勢極其嚴重,要是不盡快得到治療那他毫無疑問百分之百會死在這裡。

“我們先逃出去再說,你這樣不行的,傷得太嚴重了。”我拿著T恤的手僵在半空不知所措,想給他止血但又不敢按住那個可怕的傷口。

他靠在牆上虛弱的用唯一的眼球看了我一眼,嘲笑道:“你慌了…止血的咒都記不得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恍然大悟,我明明就學過召邪降咒裡一個凝血的咒術,怎麼一著急就沒想起來呢。

這道咒法可以止血,但是往壞的方向用也是非常危險的,它可以讓別人的血液變得極其粘稠,最後栓塞住身體內大量血管直接造成死亡。

可是現在我手頭一點工具都沒有,什麼河旁土、半天枝、架黃簾都是現在絕對搞不到的材料,這說了不等於白說嘛!

我正發著愁,他從褲子口袋李掏出了一個小小的圓形扁鐵罐子,估計之前是用來裝口香糖的。

他扭開盒蓋子,我發現裡面裝滿了一種土黃色的粉末。

“這是河旁土、半天枝和架黃簾混合的粉末。我現在感覺,我們倆好像不是一個人啊,你平時一點準備工作都不做的嗎?”

他損我損的起勁,看樣子身體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這一刀雖然砍的滲人,但好在夠不上致命,只要我們能順利止住血,再保證不會感染,他基本上是死不掉了。

他捏著粉末均勻的灑在了自己臉上的傷口裡,然後自己畫符掐訣,我坐在一邊想幫點忙卻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就只能渾身上下想摸一包香菸出來一會兒給他抽著止疼。

大概幾分鐘之後,他臉上的傷口終於不再流血了。

我們總算是把最大的威脅的排除了。

與此同時他也變的精神了起來,從身上摸出那半包沾了血了玉溪,遞給我一支,那是我之前扔給他的。

“抽吧,玉溪,你最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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