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陳句在奮筆疾書。
陳舒在邊上如熱鍋上的螞蟻。
“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
陳句書寫的越發的快,鼻息咻咻。
“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他直腰抬頭,把毛筆擲於地上,罵道:“無德無禮,不死何為?”
陳舒哀求道:“阿耶,賈平安只要尋到咱們進貨的地方,隨即就會發現和咱們的貨物不同,他會來抓咱們,阿耶,跑吧。”
陳句負手走出去,管事站在臺階下,回身道:“阿郎,還未傳來訊息。”
陳句點頭,“讓人喬裝從四面走,百騎來的就那麼多人,只要跟上去,咱們最後走……再無人能阻攔。”
陳舒心中一鬆,“阿耶,那縣裡呢?”
管事笑道:“郎君放心,縣尉是咱們的人,不會有人來了。”
“可憐。”
陳句看著屋子,“陳家在此百餘年,如今卻不得不逃竄……”
“阿郎,這一路有過所,只要到了西北就不怕了。”
管事笑吟吟的。
“你對陳家的忠心……老夫知曉。”陳句含笑道:“回頭到了西北,老夫不會虧待你,還有他們。”
幾個大漢進來了。
這些大漢身材魁梧,神色平靜,讓人看了心中凜然。
“這些都是陳家的家底,可惜在酒肆裡被那三個府兵弄死了五人。”
陳句頗為遺憾。
一個男子急匆匆的進來,“阿郎,他們都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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