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涯非常年輕，官服也沒有好好的穿在身上，鬆鬆垮垮的，慵懶又隨意。

鐘意歡本來還想套套近乎，可是看到這人，她實在叫不出“舅舅”，而且現在也不攀親戚的時候。

衛平安顯然也是這個想法，可他們到底年輕，錯誤的估計了中年官場老男人的不要臉。

“你娘還好嗎？”

他問。

鐘意歡道：“她……”她還沒說完，端木涯打斷她：“我知道你孃的事，我問的是衛平安。”

他說的是衛平安，而不是衛霽川，聽起來就是在敘舊，無形中拉近了關係。

衛平安道：“很好。”

端木涯又說：“遙想當年，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孃的時候，那時候她是真好看啊，從來沒見過她那麼好看的美人，她一眼就看出我中毒了，說起來還是她救了我一命，當時我是準備以身相許，可誰知道她已經嫁人了，你爹那個人怎麼說呢，有點無趣，心事重重，看著就叫人覺得心情不好，不過誰叫他英俊呢，我是沒見過那麼英俊的男子……”他頓了下：“有一個，不過這人後來成了我姐夫，我也再沒有見過……”他說的是蘇墨。

端木涯一直在敘舊，從見到施落第一眼開始說起，大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除了大理寺的眾人，衛平安他們三個都是一臉的懵逼。

大越大理寺他們打過無數次交道，秦雁九不用說了，蕭鋮也是出了名的嚴肅剛正，鐵面無私，從來沒見過端木涯這一款的，就跟個多話的紈絝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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