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顏把目光從夜空移到了白玄的臉上，然後又移到了手上。

她才發現自己的手原來一直握在這個男子的手中。

溫暖、有力。

她的心忽然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

“我想我可以救你，但是我要提一個條件。”白玄並不覺得這是在趁人之危，畢竟這是個試圖殺死他的刺客。

暗顏看著他。

“你要發誓追隨我，用生命來捍衛忠誠。”白玄說，“換句話說就是，你的命以後就是我的啦。”

暗顏忽然很想笑，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這場合這時間，都不是適合笑的。

她認真地看著他。

“我有什麼好看的？”白玄問。

“看看你頭上有沒有長角，這聽起來似乎是個惡魔的交易。”暗顏的眼裡又有了一絲神采，“那麼我能獲得什麼呢，惡魔先生？”

“我可以讓你成為大陸最厲害的刺客，幫助你完成復仇。”白玄說，“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

聽起來似乎還真的像是個惡魔的交易。

唉，畫風怎麼突然就轉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覺得我沒有其他選擇了，惡魔先生。”暗顏的眼角又有淚水滑落。

“我願意。”

這三個字讓白玄感覺有一種逼迫良家小姐嫁給自己的荒謬感。

真是的……

“你叫什麼名字？”

“暗顏。”

白玄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掌放在了她滾燙的額頭上。

白光亮起。

“惡魔的恩寵，我的孩子。”

在一陣劇烈的顫抖之後，暗顏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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