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的身體崩潰的速度極快。

規則破碎，他已經走到了盡頭，一旦規則盡數散去，他必將隕落，這個時候，也許主動散開規則是最好的選擇。

若主動散去規則，他還有活命的機會，可是……他的敵人會給他這個機會嗎？

不會。

可若不主動散去規則，在他體內規則徹底破碎的瞬間，會將他炸的靈魂和肉身全部湮滅。

在人生的最後一顆，老農做出了決定。

他之所以苟活到今日，不就是為了為人族盡最後的一份力嗎？

現在，是時候了。

雖然還是有些不甘，可一想到自己多活了兩千年，值了。

“哈哈、”想通之後的老農突然大笑起來：“可惜啊，最後一刻，老夫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些話，甚至不知道該對誰說。”

“算了，有些遺憾才是人生嗎。”

“諸位。”

最後，老農的目光幾乎是在所有人臉上一一掃過，而後，朝正在大戰的精靈女皇、魔皇等四位一族領袖躬下了身體，真摯的說道：“我人族對各位不起，老農我沒什麼能耐，只有最後一禮，算作最後的告別吧。”

“你……”地靈皇看向老農，瞳孔收縮，他似乎已經知道老農要做什麼了。

不止他知道，司離九問和他的侄兒也知道了。

他們感受到了老農體內的規則在劇烈的震動，那是老農最後的規則之力了，也可以說是他一切規則的本源。

自身的規則本源在暴動，讓司離九問二人臉色同時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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