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寒站在她身側,牽過她的手,帶她過去。
這裡就像是那處石洞自帶的原生態加大版陽臺,幾十米寬,沒有護欄,也不規則,站邊上往下看。
腳下是萬丈潭淵,深不見底。
一側頭,徐斯顏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棵樹,跟棵仙樹似的,長在懸崖之上,枝繁葉茂,蓬勃朝氣,金黃的葉子在落日下迎風招展。
徐斯顏不懂為什麼,這裡明明是夏季,樹底下卻是一地秋黃,落了厚厚一層新鮮的葉子。
“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她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對眼前的男人充滿了好奇。
“小時候在山裡迷了路,被一隻狼領到這兒。”他的回答雲淡風輕,好像給他領路的不是狼,而是隻小貓小狗。
她搖了下他的胳膊,表情婉轉欣怡,“我想聽你小時候的故事。”
他沒理由拒絕。
在這樣的自然奇景面前,人顯得很渺小,他們坐在樹下低低敘話,腳邊樹影搖曳。
不知何時,陳昭寒突然偏頭看她,夕陽給她和樹鍍了層橘紅的光,他看到她的臉上浮現出暖暖的笑意,唇角翹起,比這夕陽美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的心一下子衍生出無法排遣的焦躁,她這麼好,卻還不是他的。果然,有些時候,不抱在懷裡,不親吻撫摸,便都不是真實的。
徐斯顏沒想到男人還會講冷笑話,側過臉去看他,眼裡靈潤有光,“然後了?”
陳昭寒沒有繼續講,他的視線落在她臉上,有些靈魂出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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