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傳平陡然瞪大了眼睛,雖然昨晚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但幕後人物到底是誰,他用了所有的手段都查不到。
這讓他很憤怒,也很無奈。
現在,他所有的人手都調動起來,但卻不知道該向誰復仇,這真的讓他非常鬱悶。
所以,聽到錢老五的話,高傳平陡然來了精神。
“陳九洲。”
錢老五隻是輕輕吐出一個名字,然後就立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陳九洲?”
高傳平口中不斷念叨著這個名字,他的眼珠,慢慢紅了起來。
“來人,馬上給我查這個人!用最快的速度給我查!”
與此同時,錢老五的別墅,他走到一個封閉的房間,從床頭櫃裡取出一個手機。
這個手機裡,只存著一個號碼。
“喂,我按照你的意思辦了。高傳平很快就會去找他算賬。”錢老五說道。
手機裡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很低沉。
“你做的不錯。不過接下來,你更要穩住,步步為營,按照我給你制定的計劃走。”
“我知道。可是……”
錢老五的語氣忽然有些焦躁,他握住手機的手,猛地縮緊!
“可是,我兒子被他打斷了雙腿,這口氣我始終忍著!我忍不下去!”
“忍不下去也要忍!錢老五,你要記住,你是怎麼活過來的,又是靠著誰,你才能回海州的。真要是搞砸了我的大事,我要了你的命!”
五爺身子一震,頓時不吱聲了。
“我錯了。”
那男人的聲音這才稍緩,說道:“老五,我理解你的心情。但,那位的身份很不一般,就是我,都不敢輕易招惹他。”
“所以,你兒子的仇,還是要先放一放,大局為重。”
“好了,我今天說的很多了。你準備一下,接手高家的生意吧!”
電話隨之結束通話,手機裡響起嘟嘟嘟的忙音。
錢老五將手機重新放回床頭櫃,鎖好。
他抬起頭,望向窗外。
此時窗外,一朵烏雲慢慢遮住了陽光。
“海州,將要變天了!”錢老五喃喃自語著。
彼時,蘇氏集團。
陳九洲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伏案工作的蘇若雪。
蘇若雪已經完全從那天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當然,這歸功於陳九洲的催眠術。
蘇若雪抬起頭,看了陳九洲一眼。
“幹嘛一直看著我?”蘇若雪皺了皺好看的鼻子,奇怪的問道。
陳九洲微微一笑:“好看唄,喜歡看唄。”
“德性!”
蘇若雪嬌嗔的白了陳九洲一眼,繼續低頭工作。
但,很快,她就做下去了,她放下手中的檔案,微微嘆了口氣。
“怎麼了,若雪?”
陳九洲急忙起身走過來,關心的問她。
蘇若雪嘆了口氣,她無奈的說道:“九洲,我想到了爸。”
陳九洲理解蘇若雪的心情,他急忙安慰道:“若雪,爸的事情不要擔心。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那位朋友,現在正在籌劃來華夏的事情。一旦行程定下來,她就會立即起身。時間,不會等太久了。”
“我知道,九洲。”
蘇若雪說道:“可是,爸的心情最近一直都不是太好。但我們又這麼忙,沒有辦法去陪他。”
陳九洲很快明白了蘇若雪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給爸找個伴?”
“是的。我有這個想法。”
蘇若雪說道:“我想給爸找個保姆,當然主要是陪他說說話。他苦了大半輩子,身邊連個知心人都沒有。我們雖然關心他,但畢竟很多東西給不了他。”
“是這樣啊。”
陳九洲點點頭,說道:“這樣吧,我下午去人才市場看看。給爸找個保姆吧。”
“你說得對,照顧他是一方面,主要是陪他說說話,讓他開心。”陳九洲說道。
“嗯。”蘇若雪點點頭,這才稍稍心安。
“九洲。”
“嗯?”陳九洲抬頭看著蘇若雪。
“謝謝你。”蘇若雪認真的看著陳九洲。
陳九洲笑了,他輕輕將蘇若雪攬在懷裡。
“叫老公。”
“老公~”
蘇若雪拉長了尾音,聲音酥酥麻麻的,陳九洲忍不住一哆嗦。
“還是叫九洲吧。”
蘇若雪笑了,笑容很幸福。
“九洲,有你真好。”
下午的時候,陳九洲去了城西區的人才市場。
這個時候,找工作的人很多。
陳九洲按照指示牌,向家政區走去。那裡,是招聘應聘保姆的地方。
剛剛走到家政區,陳九洲就看到,前面圍著一群人。
人群中傳出打罵的聲音。
“馬勒戈壁的,我管你吃,管你住,還給你工資。你居然敢偷東西!”
“我真是瞎了眼睛,以為你老實巴交,原來卻是個賊!”
“今天,把你拖到這裡來,就是讓大家看看,你這個賊是多麼不要臉!以後,我看誰還特麼的要你!”
人群中,跪著一個五十出頭的婦人。那婦人一身一副樸素,面目和善。
在她的面前,則站著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
這婦人一身珠光寶氣,神情驕橫跋扈,正一下一下的抽著那婦人的耳光。
從那女人的罵聲可以聽出,似乎是這個婦人是她家的保姆,偷了她的東西。
“可不是!那麼大一條項鍊,價值好幾萬呢。說丟就丟了!我們兩口子不在家,家裡就她一個人,不是她偷的,還能是誰?”
那女人吐沫星子亂飛,一邊說,一邊又繼續抽打著。
婦人的臉已經又紅又腫。她雖然低著頭,但眼神委屈,卻又無奈。
“不是我拿的,我沒有拿你的項鍊。”
她跪在地上,口中呢喃著解釋,但卻換來更大的毒打!
“馬勒戈壁的,你偷了東西還有臉狡賴?老孃打死你!”
那女人怒了,不知道從哪裡撿起一根木棍來,就要去打那個婦人。
此時周圍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但卻沒人同情那個婦人。
甚至,圍觀者們的目光,紛紛充滿了仇恨。
“打死她!偷東西的賊,就應該打死!”
“沒錯,有手有腳的不好好掙錢,居然偷東西!應該打斷她的手!看她還怎麼偷!”
“好!”
那女人也來了勁頭,她掄起棍子,就要去抽婦人的手。
真要是抽中了,很可能會骨折。
但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穩穩的抓住了女人手中的木棍。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那女人回頭,狠狠瞪著陳九洲。
陳九洲平靜的說道:“大姐,我只是個路人。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想說一句公道話。”
“你想說什麼?”
女人拽了兩下棍子,沒拽動,警惕的看著陳九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