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星風看著此刻慷慨激昂的牧之，竟然感覺牧之的鋒芒之耀眼，讓他都有些承受不住。

一顆素來堅若磐石的魔心，也開始為眼前的這個男人顫動。

他從來都是驕傲的，說一不二，自從他登頂神榜後，也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反對他。

牧之是第一個這樣做的。

而且有理有據，很多論點他此前甚至從未想過。

順著牧之給出的思路想的話，他甚至感覺牧之說的很有道理。

他也好，正道武林其他大佬也罷，都認為殺掉丁牧之對於天下來說是一件幸事，至少幫天下人除了一個野心家。

但實際上呢？

《大陰陽真經》的出現，是不是幫很多人提供了上升通道？是不是拯救了很多對生活已經絕望的人？是不是讓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不敢再隨意踐踏人命，因為對方只要豁得出去，切了自己，兩個月後就能殺他們全家。

當大家都擁有大規模殺傷力的時候，反而會保持平衡，天下不但不會因此陷入混亂，反而治安會比從前更好。

上官星風徹底陷入了牧之給他設定的邏輯陷阱。

牧之哪有那麼高尚？

他只不過是佔領一塊道德高地罷了。

至於幫別人提供上升通道？給世人爭取公平的機會？從結果來看當然是有的，但是牧之的本心可不是幫人，而是玩壞這個世界。

但牧之一波操作下來，究竟是會讓世界變得更好還是變得更壞，其實還真不好說。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目前的統治階級，處境肯定會變得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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