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東臉上的冰冷被驚愕所取代，她似乎被凌白嚇到了，臉上露出惶恐不安的神情，失神了好一會才苦澀地說道：“你知道我的過去，我已經不乾淨了……”

“照你這麼說，我也乾淨不到哪裡去。還記得幾年前，你問我冰兒和我是什麼關係，我說她是我女朋友，你當時那種鄙夷的眼神，讓我記憶尤深吶。”

比比東嘴角微微翹起，過去發生的事情，現在想來很有意思，自己有資格鄙視凌白麼？好像還真有，自始至終，她愛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玉小剛。

凌白向前走了幾步，直到比比東恍惚的眼神重新凝聚起來才停下，繼續說道：“其實你應該跟玉小剛學學，看看他活得多滋潤啊。學識，名望，權利，愛人，朋友，徒弟，人一生能擁有的東西，他幾乎都有了。他可以轉身愛上別人，你為什麼不可以？”

比比東臉色一沉，“不許你這麼說小剛。他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也是唯一愛過的男人。”

“是麼？”凌白搖搖頭，不太贊同這種說法，“我剛才說過，一個絕世鬥羅能活成百上千年，你才幾歲啊，人生十分之九都未渡過，談一輩子，談唯一太早了。你把心裡的門關上，就以為永遠不會打開了。實際上，從你和玉小剛分開的這三十多年來，根本沒有一個男人推過那扇門。”

比比東張了張嘴，竟有些無言以對。從她懷上千仞雪那一刻開始，很長時間裡沒見過外人，成為武魂殿教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魂師界最有權勢的人，連封號鬥羅都臣服在她腳下，其他男人只敢遠觀，不敢靠近，更別提追求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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