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決定之前,老夫想見詔夫人一面。”
沉默了許久,楊元慶提出了要求。
鄧存禮緩緩搖頭,“我家夫人身份敏感,在你面聖之前,不便與你見面。今兒咱家來見你,也是冒著一點風險。”
楊元慶瞭然一笑,“看來大殿下和詔夫人的處境不太妙啊。”
鄧存禮擲地有聲,“即便處境不太妙,保下你和楊氏族人的把握還是有的。”
楊元慶點點頭,“老夫相信。今日無法回覆鄧公公,還請見諒。”
“無妨!這處別院,你儘管住下。那些下人,你也儘管使喚,不用客氣。”
“多謝詔夫人,多謝鄧公公。”
楊元慶態度漠然,鄧存禮並不介意,果斷起身告辭。
之後數日,楊元慶每日用過早餐,就上街閒逛。沒有目的地閒逛。
離開京城三十年,似乎看什麼都稀奇。
走到文青書局,山河書院的學子同國子監的學子依舊爭論不休,毫無營養可言,旁人早就聽膩味的內容,他依舊聽得津津有味。
以至於每日準時來到文青書局報道,聽學子們爭論。
書局掌櫃和他都熟了。
他還順便買了一整套簡裝版的《七郎十戰採花賊》,看得津津有味。
他還前往京城,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見了幾位熟悉又陌生的老朋友。
還去了曾經風流瀟灑的青樓。
當年的花魁已經是半老徐娘,做了老鴇。
老熟人相見,老鴇兩行熱淚,親熱地招待了看上去老邁不堪的楊元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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