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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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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庶下了晚課,都會在原來國宴的長廊上坐一會兒,上面的覆蓋的新雪這幾天掛了凍,他都在按時注射陳肆年給的東西,效果挺好,至少現在他開始間接配合抑制劑使用。

時常後頸會有痠痛的感覺,他知道陳肆年想要什麼。

自己也就搭上這一趟便利,算是各取所需。

同時因為他的資訊素太過危險,所以剋制的小心。

但是最近在這個地方能碰見蘇燦的次數不多,很多時候都是齊庶一坐就是大半天,呼吸著能涼著入肺的空氣,輕輕壓抑著越發控制不住的喘。

四天。

都是這樣。

來一趟。

最終確定檢查。

或者偶爾能收到來自陳肆年的訊息。

今天照樣兒,齊庶抬頭看了一眼頂在腦袋上的大太陽,颳著一身乾冷的空氣,抬腳去了研究院。

在這裡,就是陳肆年的主場,也是帝國特批的一塊兒專門用來研究的場地。

也就是三四年的時間,一院的地位攀著往上,從三大屁股後頭追起來就不那麼廢力。

齊庶站在研究院門口兒抬著頭。

研究院的位置離中心正廳很近,所以有的時候,他能站在一樓走廊的特定拐角看見對面不定時出現在幾層的蘇燦。

研究院單從外觀來看很像醫院,建築規模不算大,但是勝在裡頭精巧,裡面陳肆年手下的研究員碎步顛的快,齊庶每次去都能跟其中的幾個蹭著肩膀磨著腳後跟兒。

又急又擠。

但是今天是個例外,齊庶進去的時候,比以往要空。

他摸著門進去,到了門口兒被人攔下。

例行檢查。對方穿著一身作戰用的裝備,臉上更是配著防彈防爆效果都實屬頂尖兒的高階貨,黑色單向實現頭盔下面的聲音,照樣機械,是否配備倉庫級裝置武、器。

是否裝備輕小型便攜裝載裝置。

是否攜帶汙染源性質不明物。

是否

就帶了這件衣裳,不信自己往裡摸,

齊庶身上掛著件薄薄的襯衫,自從開始注射藥劑之後,以前常年的怕冷體質轉了型,因為方便檢查換的這一身兒逛蕩著出來他自己到不覺得受不住。

他話裡帶著戲謔,身子還是不是就往對方身上靠,今天的抑制劑還沒注射,所以他現在身上帶著似有似無的味道。

致命吸引的味道。

對方的喉結動了動,對於齊庶搭在他身上的手他沒做反應,只是結束了剛才的例行問話。

身份識別,請配合。

對方收了手,開始脫了自己手上的隔離手套,開始從上往下對齊庶身體進行搜查。

屬於Omega的身體。

是所有Alpha所著迷的東西。

今天有點兒特殊,齊庶微微往對方身上靠,之前沒見過研究院裡還會單獨設定一支專門的小隊,齊庶伸出手腕自己主動往上,把自己的主動權交出去,誰交辦的任務。

對方只是配個齊庶的動作,嘴上沒說話。

但是手開始抖了。

齊庶伸手握在對方手背上,我能進去了麼?

可...可以那人一個踉蹌,掙了齊庶的手,往後站,頭都沉的抬不起來。

齊庶繫著自己身上的扣子道了一聲謝。

等進門的時候攤開手掌。

是一杯精緻小巧資料胸牌。

高義強編號RG0547直屬軍三十四番。

所以,是中央部隊。

齊庶順著艙門進去,陳肆年專門給他設定了獨立的研究室,對於自己各項資料進行分析。

艙門周圍冒衝著白氣,識別人臉之後提拉自開。

但是今天,裡面多了幾個人。

齊庶勾著領口兒進去,先衝著陳肆年扯了個笑。

他剛進門,正對自己的是就是高雅的猶如一隻靜坐的天鵝一般的領主。

外頭搭的那身袍子也掩蓋不了他的身段,面具下面輕巧的下巴一直保持水準,端莊優雅這種用在女人身上的詞現在往他身上放,又是另一種感覺。

蘇燦也是一身全套黑色裝備,站在領主右邊,眼睛一刻也沒從自己身上離開過。

齊庶只是瞧了一眼,就跟著視線一掃而過。

聽陳院長說今天有你的檢查,領主把頭轉回去,對著陳肆年,我記得你說是今天。

能夠完全修復腺體。

是,計劃是這樣,今天是最後一次針劑注射,所以我才會叫他來,做一次確認。陳肆年扶著眼鏡,調整裝置,同時自己帶上透明過濾呼吸的裝置。

他是Alpha,在齊庶今天的釋放資訊素的實驗裡,作為易感物件,需要物理隔離,他自己抬了胳膊,遞給蘇燦一個,防止萬一,你也戴上。

齊庶瞧見陳肆年直接越過領主,也就知道領主是預設Omega的存在。

今天中斷注射,外加隔離觀察,是關鍵期。陳肆年的眼神往齊庶身上瞄,我提取過你的基因測算,

恢復之後所造成的的範圍內的影響不在可控範圍內,所以處理這件事兒還是得小心。陳肆年在記錄儀上標配適應齊庶的滿配數值,最後提取。

知道,齊庶點了頭,自己坐在上頭,胳膊上就被陳肆年打了標記物,然後齊庶低頭,兩隻胳膊撐著檯面兒,把自己的腺體露出來,等著注射。

這個時候,陳肆年出了聲兒,刺激齊庶腺體恢復,需要一個對他資訊素不明感的Alpha,他說完就盯著蘇燦,然後又放低口吻,至少保證在這段時間給予他足夠的刺激,資料才能保證有效。

蘇燦聽了這話微微一頓,但是腳沒往那兒走。

他在等著領主發話。

領主沒對這件事多加阻隔,只是在椅子上換了個姿勢,撐了一邊兒的手背,勾著手指頭讓人過去。

這次啟用注射在半密閉的環境中進行,為得就是儘可能隔絕外在干擾,所以艙門關上的時候,裡頭就只有蘇燦和齊庶兩個人。

但是畫面和聲音並非封閉,從外面能看能聽。

齊庶坐在上頭,晃了晃手,又讓陳肆年通融了一口煙,靠近蘇燦導致身上的燥熱感才能稍微消解。

而且現在的情況相當於全程監聽,蘇燦說不了多少話,但是他背對著後頭的玻璃,齊庶能從他的眼神裡看見渴望。

陳肆年站在外面指揮蘇燦,現在按我說的做。

他聲音沒有多少起伏,推著眼鏡在外頭觀察,對於齊庶的研究其實進行了很多次,他也早就知道齊庶的腺體並非先天損壞,如果成功,那領主將會獲得一種絕佳的武、器。

陳肆年用機械推進艙室裡面齊庶身上的最後一次試注射,同時對蘇燦下達指令,

就是現在,

讓他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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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蘇燦:那我可太會了。

第51章

蘇燦脫了自己綁在自己手掌上的束縛, 他掌心微微帶繭。

同時齊庶能感覺待體內正在被緩慢推進的冰涼液體,但是這次比以往的感覺來的快速直接。

他猛地彎腰,胳膊撐在臺面兒上, 身子開始不受控制。

難受?蘇燦抓著齊庶的胳膊, 儘量讓他保持直立,但是明顯齊庶收到的衝擊不足以支撐他的身體,蘇燦也跟著往上坐,他用胳膊箍著齊庶, 點著對方的額頭。

保持呼氣。

蘇燦在對他做著呼吸誘導聯絡,他明顯能感覺到齊庶現在的呼吸是亂的。

之後陳肆年開始繼續下達命令,三十秒後, 進行腺體標記。

齊庶出了汗, 手心兒都是一陣潮溼,現在他對外面的命令的反應程度明顯變慢, 但是在蘇燦身上的意識還能保持清醒。

抱著我,齊庶儘量把這三個字咬的清楚,他把自己的重心往蘇燦身上靠, 釋放自己的本能。

等感覺注射物完全在體內進行消融的時候, 齊庶身上已經滾燙。

燒燎佈滿身體的每一處,連面板都在尋求救贖,最後他連自己嘴裡說了什麼都單純變成了一種出於生理變化而做出的應激反應,

標記我

標記我

標記我

齊庶扯著蘇燦的胳膊, 仰著臉往上,

我求你。

蘇燦被這三個字衝擊著大腦,把人往懷裡帶, 然後順從自己的本心,單手扯了自己嘴上的隔離器, 的在覬覦已久的面板上,

深咬淺吻。

外頭領主用手指敲了敲座位,蘇燦可以標記?

暫時性質,陳肆年帶著手下的筆一頓,但是眼睛沒從齊庶身體各項資料的標值上離開,現在看來,

難事兒是蘇燦。

他原本以為像齊庶這樣獨特又濃烈的資訊素在大量釋放的前提下,蘇燦多少會有反應,但是現在看來。

並沒有。

蘇燦現在身體的各項指標都顯示正常,除了情緒上的波動,身體機能還在正常運轉。

他到底還是不能釋放永久標記性的物質。

這種標記物只能起到臨時性的標記做用,您不用太過擔心。陳肆年自己琢磨著領主的意思,也大程度知道蘇燦現在在領主面前的位置。

這種情況倒不如說是他最願意看到的。

還有一件事,領主站起身子,揹著身子往回走,現在我想見十三。

現在?陳肆年怔著側頭,時機會不會太早?

現在。對方又重複一遍。

所以陳肆年臨時又添了一項,只不過這次臨時返還沒再我的預期之內,所以操作上我還得進行調整。

用不著,

我說最後一次,就是現在。領主沒了耐心。

齊庶被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包圍,渾身的燥熱都有了發洩口,以往讓他有點兒神志不清的衝擊感逐漸降低。

現在他自己感覺自己已經恢復正常體溫。

第一次釋放完整資訊素對體能是一次極大的消耗。

齊庶半個身子都只能依賴蘇燦的身體,說是半掛在他身上也差不多,沒事兒,你

他沒想到能來第二次,但是感覺目標不是腺體,

這次是大腦。

一片片大段連續的記憶開始往腦子裡鑽,他只能他睜著眼睛接受。

裡面是蘇燦每個階段的臉,

但是大部分都帶著委屈,眉頭的地方被自己用手指反反覆覆按壓了很多次。

還有空無一人的戰場,以及那個人決絕的背影。

還有

他一直從未想起的黑暗。

關於所謂背叛,

關於蘇啟坤最後所做的決定,

關於自己最終的目的。

現在規整、完全絲毫不帶縫隙的暴露在他面前。

原來

這所有的一切,只是源於一個謊言。

一個荒謬到他寧願忘記的誓言。

*

齊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他睜眼的時候,旁邊坐著蘇燦。

小孩兒的眼睛就盯在自己臉上,那種視線很直,可以直到心裡,眼睛裡裝著不知道熬了多久的紅,所以齊庶沒躲,先是對著他扯了一個笑,自己撐了半條胳膊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蘇燦想伸手往前,但是手裡一頓,之後就沒繼續,懸在兩人中間的那隻胳膊又放回去了。

但是齊庶伸手握住對方的手腕,伸都伸出來了,就別往回放。

現在你是誰?蘇燦彎腰往前湊,聲音乾涸著裂開,哪個齊庶。

齊庶用拇指在對方的眼窩上蹭了蹭,你想我是哪個?

蘇燦歪頭捧過那隻手,輕輕在掌心親吻,活著。

我想你活著。

整整半個月,蘇燦都在著兒守著。

以為臨時加塞的記憶驅動恢復,齊庶的身體並不適應,很長一段時間身體進入自動保護狀態。

不算生,不算死。

只是靜默躺著。

之前陳肆年做過多次他可能無法甦醒的測算結論,好在最後都能自我推翻。

這裡是還是陳肆年的研究院,連病房的格局都一樣,純白的牆面兒上掛著被風吹動的白色紗簾,掛在外面的太陽顏色正好,就是溫度差了點兒,照在蘇燦的背上,齊庶看著都覺得暖。

那個都是,又都不是,齊庶伸手在蘇燦臉上墊了手背,但是關於你的事我都記得。

所有的事,

我都記得。

看來恢復的不錯,陳肆年插著兜兒進來,對著蘇燦伸了伸手,你先出去,我再做一次甦醒檢查。

但是蘇燦沒動。

你先出去,齊庶在床上張嘴,最後輕輕說了一聲,乖。

蘇燦微微頓了一下,最後才起身到了門口兒,也沒離太遠,但是具體裡面說了什麼,他他聽不著。

沒想到以這種方式迎接你,陳肆年盯著齊庶,最後自己摘了眼鏡,捏著微微發澀的鼻尖,最後在他乾裂的嘴角上炸開一個笑,伸出兩隻胳膊,做了一個空氣擁抱,

歡迎回來,十三。

十三,齊庶低著頭,調整自己的呼吸,等在抬起來的時候口氣同樣輕巧,他先是朝門口兒看了一眼,才問,我弟呢?

這個約定屬於三個人。

一顆關於顛覆帝國的野心,最開始滋長的沃土,就是和他同血同脈的Omega。

齊玖。

領主已經在正廳等你了,所以我才來帶你過去。

在之前,讓我跟蘇燦聊聊,齊庶彎腰下了床,等我收拾好,自然跟你過去。

別多說話,陳肆年重新把眼鏡戴上,這點兒不用我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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