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初升,曹苗抱膝坐在帳中,看著湖水的漣漪,聽著茂密的蘆葦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心中忐忑。
創意是他的,但具體方案卻是曹植、曹志商定的。能不能行,會不會玩脫,曹苗一點把握也沒有。
曹志是怎麼說服曹植的,曹苗不清楚,可是看到披掛整齊的曹植,他多少有了些信心。不得不說,穿起甲冑的曹植還是有點小帥的。這幾天鍛鍊身體也有些效果,至少看起來很精神,有點龍行虎步的意思。
阿虎也披了甲,很簡單的兩當甲,沒有頭盔。他站在紗帳外,被蚊子騷擾得不輕,已經打了自己好幾個耳光,臉上血糊糊的,全是蚊子屍體。
即使點燃了枯草薰趕,蘆葦蕩裡的蚊子還是抵抗不住鮮血的誘惑,蜂擁而至,嗡嗡亂飛,就像成群的轟戰機、戰鬥機,一有機會就俯衝而下。
曹苗有先見之明,將紗帳帶了出來,此刻得以偷得半夜清靜,裝模作樣的在湖邊靜坐修行,吐故納新。
其實哪裡靜得下來,他的心跳都快二百五了。他覺得自己也有點二百五,這場戲要是演砸了,可是真會死人的。不是一個兩個,整個雍丘王府有可能團滅。
之前擔心的是倉輯不敢鋌而走險,現在他卻希望倉輯理智一點,不要做得太絕,帶的人不要太多。
不過他很清楚,倉輯選擇的機會並不多。他本來就是一把刀,主動權從來不在他自己的手中。從奉命陷害曹植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將自己的命交到了別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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