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曾想到，顧天涯竟然也在這座山林中。

他站在一座山崖邊緣，將山林之中的戰局盡收眼底，此時已是深夜，下方殺聲震天，顧天涯身邊還站著幾道人影，赫然竟是程處默等一眾弟子。

其中程處默像是憋了很久，終於在喊殺聲響起的時候忍不住開口，小聲問道：“師尊，您這樣做真的合適嗎？如果讓盧師弟知道是您將他的行蹤洩露，我擔心他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肯原諒您……”

顧天涯恍如未聞，目光一直注視山下，就在程處默再想開口是，猛聽顧天涯肅重出聲，道：“盧照鄰的性格有缺陷，所以為師要給他上一課。”

他說著停了一停，轉身看著幾個弟子，緩緩又道：“盧照鄰天生聰慧，乃是你們幾人之中最有才氣的一個，然而也正是因為他的天生聰慧，才讓他總是想要仗著聰慧去耍小聰明……可惜他卻沒能明白一個道理，善水者比旱鴨子更容易溺於水。聰慧和小聰明，不是一個概念啊。”

“比如今次這件事，他的做法就有大問題。為師讓他擔任斥候小隊的戰地記者，跟著趙老四他們一起深入遼東，如果他能理解我的本意，那麼他就應該明白我是想讓他擔負起軍師的職責。”

“何謂軍師也？不止是出謀劃策。”

“軍師是一支軍隊中的智慧所在，最大的任務應該是減少士卒犧牲，不但要懂的審時度勢，而且要做到總攬全域性。軍師必須要聰明過人，但是更重要的是能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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