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崇說著，目光從小熊貓的身上挪開，從這裡打量莊子。

遊客和尋常的百姓看到的李家莊子是繁榮、輕鬆、有意思。

姚崇的眼中不是，他看到的是迷霧和幽深。

曾經晚上做夢，他夢到過離家莊子，被嚇醒，莊子似乎是一張大口，欲擇人而噬。

莊子中有太多的秘密，給人的感覺不真實，如夢似幻。

姚崇承認，自己達不到如是觀的境界。

“諸位，可曾覺得李家莊子在飄？近兩年的京兆府似泡影？”姚崇突然問出來一句。

盧懷慎搖了下頭：“元之啊，百姓想得就簡單，誰給他們好日子過，他們就信誰。

長安各坊的寺、觀、廟，供奉少了，尋常的百姓會去拿香，回家給陛下和李易的長生排位點。

信佛、信仙、信鬼神，不如信李易。

若非李易一直在行事的時候把陛下推在前面，後果……”

其他人聽了不接話，涉及到的事情太大。

他們已經發現了，百姓們不願意求佛、信仙、拜鬼神了。

京兆府的百姓更願意看報紙，上面有故事、有生活小常識、有廣告。

現在京兆府每天發行的報紙量超過十萬份，李家莊子要印四十萬份，另外三十萬份送出去。

即便如此，還有的百姓買不到報紙，跑去跟別人一起看，鄰居間竄門的多了。

報紙上有日曆，還給講節氣，啥樣的地種什麼合適。

三錢買好幾張報紙，背面用來寫字。

要不姚崇怎麼認為李家莊子在飄呢，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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