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卓飛問。

“活著挺好。”卓正道回答。

尷尬的聊天。

卓飛本就不知道說些什麼，而剛剛想起的語言，又往往會被父親一句話就給堵死。

“爸，我轉到‘古武系’了……”卓飛淡淡道。

卓正道微微一愣，接著笑道：“你喜歡就好……”

父子倆之間又是一陣沉默。

太長時間的疏遠，讓父子倆心雖在一處，但話卻不知該怎麼說。

卓飛突然覺得壓力山大，就算面對修羅都沒有這麼大的精神壓力。

“住院費不用擔心，我已經搞定了……”卓飛聳了聳肩膀，乾笑幾聲，道：“你放心修養。我這兩天請的假結束了，該回學校了。”

“嗯，回學校好。年輕人就該用功讀書的。”卓正道緩緩轉動輪椅，父子倆到了快離別時，才正式面對面，“加油，兒子。”

卓正道朝著兒子張開了雙臂……

嗯。

卓飛動作僵硬地與父親擁抱了一下。

就一下。

剎那間——

血脈相連的感覺將他們緊緊地拴在了一起……

用力！

用盡了全身力量，幾乎要把對方擠進身體裡的用力！

所有的言語，都不能表達他們的父子之情。

淚水瞬間溼透了雙眼……

一切盡在不言中。

“長大了。咳咳，力氣變得好大了……”卓正道欣慰地笑道。

卓飛連忙鬆開雙手，卻被父親抱著沒能撒開，不禁破涕而笑，一邊努力擦著眼睛，一邊道：“18歲了。”

“嗯，18歲了，大孩子了……”卓正道猛擦淚水，一把推開了卓飛，在他站好前轉開了輪椅，不讓兒子看到自己淚流滿面，“走吧。看夠了，別耽誤我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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