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我是萬界至尊……”

“萬界是誰？好熟悉的名字。還有玄冥，玄冥又是誰？也好熟悉啊。”

“我到底做了什麼？我要死了嗎？”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是至強，我是，是誰來著？我……”

萬界至尊的意識開始如大坍縮那樣倒流，從深淵崩潰開始，無數畫面飛快閃過，從那無數畫面中，他看到了自己站在魔神山上成就魔神，看到了玄冥化為大魔王后的瘋狂和墮落，看到了兩界大戰。

畫面繼續倒流，接著他又看到了蒼茫之海，看到了海邊沙灘上肩並肩手牽手散步的戀人，看到了她那美麗的容顏，看到了她對著他微笑，看到了她捧起他的臉，看到了她充滿幸福的眼神。

看到了山崖上兩人肩並肩看著星星聊天，看到了她被逗樂後嬌笑的樣子，看到了他抱住她後她迷離的眼神，看到了山洞中兩人在微弱的火光中瘋狂纏繞抵死不休恨不得將對方徹底融進自己的熾熱。

倒流繼續，他還看到她等在山崖上的孤單苦惱，看到了她第一次遇見他，看到了她流著淚用滅絕神牌救他。不知不覺，那幾乎失去自我意識的神魂，覺得這些畫面好溫暖好留戀。

他伸出手想去觸碰這些畫面，想將飛速閃過的畫面留住，可他失敗了，那些畫面已經不屬於他。

有些人有些事，只有失去了才會覺得彌足珍貴，可惜醒悟回頭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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