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拖拉機突突突地回到大河邊上，再突突突地開過河，趙起武就看到了留下的那兩人，和那頭犛牛牛一起蹲在一堆火堆旁，瑟瑟發抖。

是凍的。

兩個人一個下面沒衣服，一個全身都沒衣服。

都正拿著衣服在火堆上烤呢！

趙起武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不是讓你們在這裡等嗎？你們下河了？別站起來了，趕緊烤衣服吧！”

兩個人見他回來就哆嗦著站了起來，這會兒聽他一說，也沒蹲下去，不好意思的笑笑，穿上衣的牧民回答道：“我們以為那裡拖拉機都能開過去，所以也想跟著過去……”

不用說了，趙起武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兒。

這兩個傻子真的相信了他的話，然後還看見拖拉機就開了過去，就真的以為他剛過河的地方河水不深，想牽著牛車過去呢！

很顯然，拖拉機過得，他們人就過不得。

要是真的河水淺的拖拉機能開過去，他們趟水過去無非受點凍。

但是問題是，說那裡很淺的趙起武都不知道有多深——不過現在趙起武知道了，挺深的，因為那個衣服都沒的牧民，頭髮都還沒幹透呢！

這天氣在這種還是特別冷的河水裡扎個猛子，那感覺，趙起武一想都忍不住打了哆嗦，然後想起來一件事兒，趕緊問他們：“我的狗沒事兒吧？”

“沒事兒沒事兒，它們在牛車上，我們走在前面，牛車在後面……”穿上衣的牧民說著，跑到牛車上，把用一塊皮子包著的兩隻小狗抱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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