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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他又哭了,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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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姿本能地向右邊打了一下方向盤,車子朝著路旁的一棵參天大樹就撞了上去。

周姿的頭碰在了方向盤上,什麼都不知道了。

後面的江景程緊緊地咬了咬牙齒,火速到了周姿的車前。

把周姿從車裡抱出來。

恰好出車禍的地方,就在友誼醫院的路邊上。

江景程連想都沒想,抱著周姿就進了友誼醫院。

他一邊喊,“簡醫生,簡遠東——”

已經有護士上來了。

當江景程把周姿放在病床上的時候,江景程發現周姿的褲子那裡全都是血。

他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

周姿進了手術室。

江景程在外面等著。

剛才護士對簡遠東說了,有人在下面叫他,他從樓上下來了。

他問江景程,周姿怎麼了。

江景程說出車禍了。

“周小姐開車這麼穩的人,怎麼會出車禍?”簡遠東問。

“不知道。”江景程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煩躁地拿出一根菸。

“江總,這裡是醫院,不能抽菸。”

江景程把煙扔進了垃圾箱裡。

阿離也來了,看到了江景程,慌忙問到,“景程,我聽說了周小姐的事情,她沒事吧?”

“滾。”江景程對著阿離低吼了一句。

阿離看到江景程的眉頭皺得很深很深,只有在周姿剛剛去美國的那些日子裡,他的眉頭曾經這樣過,最近已經很好了,甚至很好很好了。

“景程——”阿離又說。

阿離來找江景程,江景程每回都知道她是來幹什麼的。

可是先前,他用阿離氣周姿。

至於為什麼,大概因為他從來進不了周姿的心吧。

他的一切,周姿都不放在眼裡。

如同那場婚姻一樣,周姿不過是賭氣,入戲的只有他一個人。

而剛才,他不過想讓周姿出出氣。

誰知道,周姿轉身就走。

阿離看了看周姿正在動手術,看到江景程脾氣這麼大,轉身走了。

轉過身來,她的面上就浮現了一個陰狠的微笑。

江景程,她得不到,周姿也休想得到。

周姿五年前是江景程的妻,現在,還是江景程的心上人。

心尖上的人,心頭肉——

想到這幾個詞,阿離心裡就暗算浮動。

周姿——

希望你這次死了才好。

醫生很久很久以後才出來,對著江景程說了一句,“病人只是皮外傷,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孩子沒了。”

江景程緊緊地咬了咬牙,孩子沒了?

她懷孕了她知道嗎?

簡遠東也皺了皺眉頭,旁邊的醫生看了簡醫生一眼,尊敬地說了一聲,“簡醫生。”

“我進去看看病人。”

“好的,手術還在進行,主要是清宮,病人家屬還不能進去。”醫生又看了江景程一眼。

“江總,我進去替你看看她。”

江景程沒作聲。

簡遠東進去以後,看到周姿躺在病床上。

還是蒼白一片的臉,忍不住想起上次,她懷著孕來醫院裡給孩子抽羊水細胞。

都痛。

但都一語不發。

醫生的托盤裡,有一團小小的肉,醫生給簡遠東看了一眼。

簡遠東心想:又懷孕了。

忍不住看著病床上這個小小的女孩,剝去女主播這層外衣,周姿真的只是一個小女孩。

才二十六啊。

剛才來找江景程的那個阿離,簡遠東一眼就看出來她眼睛裡的內容。

周姿受苦了。

周姿醒來是半天以後,江景程在近旁。

但周姿看了他一眼,又偏過頭去。

周姿看到病床的床單上印著的“友誼”二字的時候,周姿說了句,“我要見簡醫生。”

周姿不知道為什麼她想見簡醫生,大概心底對簡醫生的那份信賴吧。

至於江景程,剛剛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周姿如何會想見他?

“他上去一趟,一會兒就下來。”江景程說。

周姿的頭又偏過去,不想搭理江景程。

小腹傳來一陣陣的疼痛,她不知道怎麼了。

簡醫生進來了,周姿一看見簡醫生進來,眼淚馬上就掉了下來。

她不是故意掉的,是真的看見簡醫生,彷彿看見了自己的親生父母那樣的感覺,很心酸,很想掉淚。

“簡醫生——”周姿哽咽著說。

“我在。你只是皮外傷,沒什麼大事,別放在心上。”簡醫生說。

周姿的額頭上包著一塊紗布,周姿有感覺,眼睛的餘光能看見。

“可為什麼我的小腹會痛?”周姿又問。

簡遠東看了江景程一眼,果然周姿不知道。

“你—你懷孕了,流產了。”簡醫生很平靜的口氣。

周姿怨恨的目光再次看向江景程。

她什麼情況,他不知道嗎?

剛剛跳槽來了新單位,剛剛開始主持一檔新欄目,現在不是懷孕的好時機。

而且,他做事從來不戴套,是對女人多不負責任?

忍不住又想起他曾經逼別的女人吃避孕藥的情形,過量的避孕藥。

周姿心裡對江景程從江城油然而起的好感,在這一刻,又迴歸到了零。

“我知道了,謝謝簡醫生。流產了,挺好。”周姿說到,“我很累了,能不能請兩位出去?”

簡遠東臨出去以前,看了看江景程的目光。

江景程縱然有千言萬語,現在也不能說。

江景程去了醫院外面,點了一根菸。

簡遠東在他身邊,一直沒說話。

簡遠東這個人,似乎能洞察所有人的心機,所以,他才能夠把周姿要調包孩子的計策,安排得滴水不露。

“我知道孩子沒了,江總不開心,也心疼周姿,你想用孩子拴住周姿,可週姿現在的心思,不在生孩子。”簡遠東說到。

江景程看了簡遠東一眼,煙氣已經開始朦朧,“你挺懂。”

江景程的口吻中有一些酸。

不過想想,好像除了孩子,他好像真的沒有什麼能夠拴住周姿。

財,當年周姿見過家裡的大風大浪。

色,主持商界的,見過的帥哥更是不少,梁展就是帥哥一個,曾晉——還有很多。

她自己的親哥哥,周仰,更是帥得萬人迷。

大概周姿從小就對男色免疫了。

簡遠東看了看遠處,“不是懂不懂,比江總痴長几歲而已,我也是看別人看得清楚,自己的事情做不好,如果看得懂,女朋友還會跟了別人?情這個字,是世上最難的。”

江景程瞟了他一眼,接著轉過頭去,繼續吐眼圈。

喬珂來了,她手裡提著保溫桶,進大樓的時候,看了江景程一眼。

恨恨的表情。

也對,讓人家的閨女懷上,又流產了麼,他就是罪魁禍首。

喬珂本來就不看好江景程,以前睜隻眼閉隻眼,現在,江景程已經徹底挑戰到喬珂的底限了。

江景程打了個電話,給趙鴻儒。

簡遠東看到江景程打電話,離開了。

江景程說,讓把京雲會所收回來,這套會所在他名下經營,現在理所當然要收回來,和阿離清算財產,讓阿離離開。

之後,江景程一直靠著牆角抽菸。

腳下很快就是一堆菸蒂。

過了好一會兒,他看到喬珂從病房裡出來,走了。

喬珂是一個心很大的女人,一般的打擊,她從來不哭。

只是,從周顯榮過世,她的心——越來越硬。

不會輕易接納任何人。

江景程又回了周姿的病房。

周姿正在閉著眼睛養神,似睡非睡的樣子。

看見江景程進來,她好像發了瘋一樣,把被子,自己的枕頭都朝著江景程扔過來。

喉嚨中一直帶有哭腔,卻是臉上帶淚,有哭相。

卻是堅強地把不哭的樣子讓江景程看到。

江景程把她扔過來的東西都抓住,放到了床上,重重地把周姿擁在了懷裡。

周姿動彈不了了。

她的頭靠在江景程的肩膀上,開始放聲大哭。

江景程一句話不說,所以,周姿不知道——他哭了。

他又哭了!

他緊緊地擁著周姿,周姿在他的肩頭哭了個稀里嘩啦,他也在哭。

江景程的手摸進周姿的小腹,溫熱的掌心撫摸著她軟軟的小腹。

“痛不痛?”他問。

周姿點了點頭。

良久,江景程又問了一句,“這個孩子,你想不想要?”

“不想。”周姿回答得斬釘截鐵,“你呢?”

“隨你。”

周姿又想,他肯定是想要的吧,要不然,從來不戴套?

不戴套就該想到,就這麼一天的。

周姿又在狠狠地捶打著江景程的肩膀,她挺恨江景程的,特別恨。

如果不是他,她不會懷上孩子,如果不是他追她,她又怎麼會發生車禍?

他一來到豐城,就和周姿的生命交錯在一起,怎麼都分不開。

周姿很懷念一個人時候的那種清新,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的時候。

可也因為他來了,周姿心潮起伏,又增添了許多的樂趣。

“暫時別上班了,放你的假。”江景程還抱著周姿,口氣無比正經。

特別深沉,周姿竟然生生地聽到心疼。

可這時候,讓人覺得心疼的不應該是周姿嗎?

周姿狠狠地捶了江景程的肩胛骨好幾下,發洩心中的恨意。

這種恨有好幾個意思,本來懷了孩子她不知道,她也不想要,可用這種方式把孩子掉了,肯定是傷身體的,她恨他;他竟然還聽阿離的話,周姿也恨他。

現在,周姿恨透了江景程。

周姿哭了很久,加上剛剛動完手術,身子虛,她累了。

周姿躺在了床上,側翻過身子,“我累了,你出去。”

“我再待會兒。”

“出去。”

江景程在周姿的床前又站了一會兒。

周姿說到,“出去!”

江景程轉身走了。

周姿在醫院住了一週。

這一週當中,江景程家的阿姨每天都來給周姿送吃的,變著花樣做飯,湯居多。

江景程很少來。

周姿每當吃飯的時候,會想起江景程。

不過好像心照不宣似的,阿姨不提江景程這個名字,周姿也不提。

一週以後,周姿出院。

除了丟了這個孩子,周姿的傷勢並沒有什麼大礙,就是額頭上,有一條細細的疤痕。

周姿畢竟是一個二十六歲的女孩子,很愛美。

本來又是主播,容貌看得自然很重要。

出院以後,她就上班了。

現在的流產醫術都非常高明的,不會有任何的損害。

除了那些血跡,還有晚上偶爾的夢境以外,她從沒想過那個孩子。

周姿覺得自己挺心狠的。

上班以後,她的辦公桌上擺了一面小鏡子,其中一面是正常的,另外一面是放大的,周姿經常經常對著鏡子看自己的疤痕,頗有些“女為悅己者容”的架勢。

這事兒,江景程自然知道。

以前在電視臺,曲然是他的耳目,臺長也是他的耳目。

現在,全公司的人都是他的耳目。

他讓趙鴻儒給周姿送了一瓶雪蛤霜,小小的一瓶,特別特別小。

周姿知道,這個牌子是丹麥的,供不應求,市場上根本沒有。

既然他雪中送炭,周姿自然收下了。

她為什麼要和江景程置氣?讓自己做一個醜八怪?

上次和旅遊衛視談廣告合作的那家公司給江景程送了好些禮品。

雖然是和旅遊衛視合作,但禮品是給江景程的。

趙鴻儒看著那麼多的燕窩,還有女人的化妝品,都特別高檔的,皺了皺眉頭,“這要是一拿出去,肯定就被搶光了。送誰好呢?”

“送到電視臺吧。”江景程眉毛都沒抬,說到。

趙鴻儒覺得,總裁最近有了些變化,至於哪裡變了也看不出來。

總是在忙碌,很少笑。

自從周小姐流了產,江景程就是這副表情。

全世界都欠了他。

“江總,您是怕周小姐嗎?”趙鴻儒問。

“怎麼這麼說?”江景程的手抖了一下。

“要不然雪蛤霜還有這些東西,您完全可以自己送去。”趙鴻儒說到。

江景程沒說話,繼續看手裡的東西。

趙鴻儒走了。

江景程怕周姿嗎?

一直怕吧。

怕哪裡不對她的心意,她越走越遠。

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對她。

不敢說出自己的心思,所有的心情都是調侃和強取豪奪。

所以,周姿不反感。

他怕,再進一步,周姿就會離開。

……

趙鴻儒走在走廊裡。

他覺得自家總裁受欺負了。

雖然以前他也覺得江景程追周姿追得不太熱烈,但看到總裁受欺負,比剜他的心還難受。

雖然周小姐流產了,趙鴻儒很難受。

可是江景程一傷心,趙鴻儒更難受。

本來兩個人勢均力敵的情況,隨著周姿的流產,出現了大大的失衡。

五年前,江景程天平的那邊,好似空氣,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周姿佔了絕對的優勢。

五年以後,江景程捲土重來,一步一步地蠶食周姿,周姿的心已經向他靠近了。

可這次周姿流產,周姿那邊的砝碼又生生地高出來一個頭。

江景程,不敢輕易造次了。

或者真如趙鴻儒所說,江景程的確怕了周姿。

趙鴻儒想替總裁雪恥。

坐在自己辦公椅上的趙鴻儒,想著怎麼雪恥。

本來對情情愛愛的事情,他就不擅長。

現在好了,要費盡心思了。

苦思冥想良久,趙鴻儒決定——給總裁徵婚,省得總裁這麼可憐。

說幹就幹。

趙鴻儒寫了總裁的身家和單身的情況,寫的挺誇張的。

他就是故意氣周姿。

他自然也知道,周姿剛剛流產,這樣打擊她是不對。

可他更不忍心讓總裁傷心。

傷到總裁就傷到趙鴻儒的底線了!

他忍受不了!

趙鴻儒一鼓作氣,就寫好了,發在了網上。

還故意截了個圖,發到了公司論壇裡。

讓大家看看,總裁徵婚了。

這事兒周姿自然知道的,不是她故意看的,是佟欣告訴她的。

她用不可置信的口吻說道,“徵婚哎,總裁徵婚哎,我去吧?”

周姿才注意看論壇,看到了江景程的徵婚啟事。

寫的既騷氣又撩人。

周姿看了,心中的怒火蹭蹭地往外冒。

她流產,他徵婚!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周姿緊緊地咬著下唇,忍著眼淚沒掉下來。

只是覺得心寒得不得了。

她的手攥得緊緊的。

如果這一頁徵婚啟事是一頁紙的話,周姿會拿過來就撕個稀巴爛的,還要扔到垃圾桶裡。

如果不是因為電腦是公司財產,她早就一下子掃到地上了!

江景程,混蛋——

大混蛋。

這條徵婚資訊,江景程也知道了。

他不看論壇的,訊息是他辦公室的小姑娘告訴他的。

“總裁,我們公司馬上就門庭若市嘍。”小姑娘神神秘秘地說到。

“怎麼了?”江景程很茫然。

“您徵婚啊,您一徵婚,這來應徵的人自然踏破門檻啊。”小姑娘說到。

“徵婚?誰徵婚?”江景程微皺著眉頭。

“自然是總裁您啊,全公司都知道了!您看看論壇。”

江景程打開了論壇,便看到了那條訊息,不長,卻都是金句:江氏集團總裁,忙於事業,疏於感情管理,年過而立,尚未婚配,種種原因,與前妻有一子一女,現找一年輕女子,不求你貌美如花,亦不求你聞達,但願你能與我攜手,夫妻同心。

對女方几乎沒有要求了。

而且,即使寫的不好,也沒有關係,要透露出來的一個資訊就是:江氏集團的總裁江景程要徵婚了,要徵婚了——

平地一聲雷,給許多女子乾涸的心,注入了一針強心劑。

可大家都知道,江氏集團總裁徵婚,沒要求也是有要求。

普通人都知道自己配不上江景程,自然也不敢造次。

能夠來的人,除了白富美就是高大上的女強人。

“胡鬧。把趙鴻儒給我叫進來。”江景程皺著眉頭說到。

趙鴻儒進來了。

江景程沒等他說話,就把辦公桌上的一本書扔了過去,“你整天怎麼不出些好主意,淨出些想都想不出來的餿主意?想讓我犯法?”

趙鴻儒不懂,“犯什麼法?”

江景程知道自己對牛彈琴,對著趙鴻儒說了句,“胡鬧!撤了!”

趙鴻儒只能走了。

周姿這幾天心情明顯不好,每天都加班到很晚,休了一週的假了麼。

那天,晚上九點了,她還在辦公室裡拼命,總結今天的採訪失誤,看下一期的採訪內容。

江景程進來了。

周姿不過抬了一眼的功夫,就看到了江景程。

江景程正走到周姿的辦公室來。

這次周姿的動作和江景程朝著趙鴻儒摔書的動作如出一轍。

她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書就朝著江景程扔了過去。

按照這個力度,完全要摔江景程個“生活不能自理”的。

江景程眼疾手快,躲過了。

江景程似乎受到了刺激一般,快步走到了周姿面前,把周姿從辦公椅上拉起來就按壓在了牆上。

周姿的雙手被江景程按壓到了牆上。

“幾個意思?”江景程咬著牙,惡狠狠地對周姿說。

兩個人面部相距不過咫尺。

“我幾個意思,你心裡明白。”周姿比起江景程,矮了一頭,她仰著頭,眼睛恨恨地看著江景程,“想必江總徵婚,上門的人得成百上千吧?”

“對,沒錯!門檻都踏破了。”江景程用下身抵著周姿的腰,雙手攥住她的手。

“江總看中哪個了?”

“哪個也沒看中!我等的那個人,她沒來。”

周姿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下,接著又說,“你等誰?等阿離吧?你可小心,我讓她生不如死。”

“性子這麼般烈,你老公怎麼受得了你!”江景程曖昧而溫熱的口吻對著周姿說到。

周姿又扭了一下自己的頭,“我老公受不受得了,和你無關!”

江景程就笑開了,“和我無關?”

周姿想了想,自己流了這個孩子,都是阿離害的,如果不是阿離,她不會和江景程反目,更不會丟了孩子,便說,“你的阿離,讓我丟了孩子,我要把她千刀萬剮!你這個當情夫的,可千萬別心疼。”

“是麼?”江景程又輕笑,他抬眼看了看周姿額上的傷疤,好像沒那麼嚴重了,傷痕從剛開始的紅色,慢慢地變白,估計很快能好,什麼都看不出來,“口口聲聲說不想要這個孩子,現在呢,又要把她千刀萬剮,江姿,你到底矛盾不矛盾?”

“你——”周姿揚起臉來,臉氣到漲紅,她盯著江景程,“我不叫江姿。”

江景程又笑,笑得碧波盪漾,“早晚也少不了!”

周姿生氣,江景程趁機吻上了她。

周姿千方百計地要擺脫江景程,整個人卻被他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周姿漸漸在他的吻裡迷失了自我,脾氣愈發地柔和,身子也要癱軟了。

江景程的唇離開她的那一刻,周姿才得以喘息,“江景程,你不要臉!”

江景程吻她的節奏只是慢了片刻,又重重地吻上了她。

周姿想了想,“我要把曲然調來電視臺,還有我昔日的一個同事,做技術處理的!一週之內,她們的關係必須轉過來。”

“我沒這麼大本事,也沒動力!”江景程說到。

“如果不行,我辭職,同意不同意?”周姿又問。

這是唯一一次江景程把柄落在她手裡,周姿這次要敲詐死江景程。

“同意。”江景程的口氣終於軟了。

周姿心裡的氣緩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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