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臉雙雄……”

目送面容血肉模糊的丁氏兄弟一路滴血而去，林毅目光閃了閃。

怔了半晌，林毅收回目光，視線忍不住又落在那擺在茶桌上那兩張血淋漓的人臉上。

林毅性格堅毅，膽大心細，絕不是膽小鬼，但他看著兩張擺在桌子上血淋漓的人臉，要說一點兒不心驚，恐怕連他自己都不信。

不但心驚。

還有點，反胃。

丁氏兄弟，對自己太狠了。

為了能活命，連臉都不要了！

他們似乎極其畏懼顧青山，寧可割掉臉皮，也不想與顧青山搏命。

似乎，只要顧青山一出手，他們倆就必死無疑似的。

畏懼如虎，不過如此。

惡虎幫，玉面虎？！

“顧青山的名號似乎很響亮……”

林毅一時間思緒紛呈，他與顧青山相識短暫，對這人的瞭解實在太少了。

一碗茶喝完。

顧青山沒有離開的意思，自顧自又倒了一碗，慢慢喝著，一小口接著一小口啜飲。

最後，一壺茶全部喝完。

顧青山露出一個微笑，感慨般說道：

“顧某生平最怕人走茶涼，所以我走之前，茶一定要喝完。”

這話，似乎很有道理，蘊含某種人生哲學。

林毅卻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不鹹不淡說道：

“那你怕不怕人去樓空，是不是你走之前，都要把樓拆掉？”

顧青山轉頭看著林毅，似笑非笑說道：

“初生牛犢不怕虎，敢跟我‘談笑殺人玉面虎’這麼講話的人，你是頭一個。”

林毅撇撇嘴，擲地有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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