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葡萄精其實非常弱小，它已經從事實上與錢松本人脫鉤，不再是分身之一，而只是一個獨立的小妖了。

只是因為被錢松的意識操控，他才能保持著分身的口吻和高天尊說話。

用一句“虛張聲勢”來形容，也不為過。

這麼說吧，別說高天尊了，就是隻猴兒，也能把這個葡萄精咬死——替死咒是高階妖法，這種剛誕生的小妖自然沒資格使用。

但是高天尊不知道啊，他現在真的有點頭疼了——眼前這個小東西貌似有很多分身，就單單這一隻分身，殺又殺不死，扭曲現實把它變成水果了居然還是活蹦亂跳的，那咋辦嘛？

還有這傢伙騎著的黑鳥兒，說什麼“死一次實力翻兩倍”，這是個什麼道理？

“你……和【死亡】是什麼關係？”高天尊的臉上很難看，錢松難道是被死亡女神下了“永遠不死”的詛咒？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了。

除了【死亡】，誰能真的讓某個生命不朽呢？

就算高天尊自己，雖然活了這麼多年，但他知道，自己每時每刻都在衰老之中，只不過，比起別的生物，他這個宇宙長老的壽命漫長到讓別人絕望罷了。

終有一日，就算無病無災，他也是要死的。

當然了，如果有強者，比如全盛狀態的吞星一掌打過來，他也活不到明天。

人被殺，就會死，這本是真理。

但這個真理，卻無法作用在眼前這一人一鳥身上，所以，他才會懷疑，這傢伙和【死亡】有啥關係，或者做了某種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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