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裡跑來，跑到她膝蓋前，拿裙矇住頭。

林若秋摸了摸他後腦勺，輕聲道：“阿瑛，是個男漢，既然此事與無尤，就請站直了，和母后同去討回清白，能做到嗎？”

裙人猶豫片刻，終是悶悶了頭。

林若秋方才莞爾，命人將他拉來，又牽起他手欲帶他離去。

李薔掙開桎梏，急道：“娘娘，鄴王妃定不會善罷甘休，大殿乃金玉之，您怎能讓他身涉險？萬鄴王妃盛怒之傷了大殿，您擔待得起嗎？”

林若秋冷聲道：“知妹妹疼阿瑛視若己，可疼不該是溺，日能護他時，往後可能護他時？遲早他都得親自學會面對這些，到時，妹妹還得從棺材裡來攔阻嗎？”

李薔無言以對，只得眼睜睜看著行人離去，只覺整個人彷彿被抽乾了似，虛倚在門框邊上。

侍女忙上前攙扶著她，壁勸道：“娘娘，您何必同皇后處處頂嘴呢？她再怎麼也是皇后，惹惱了她，咱們都不會有好場。”

兩鬢微霜女眼淚簌簌而，“沒想過和她作對，她有麼多孩，為什麼不能分個，就連這個也要奪走嗎？”

侍女實在不知該如何勸她為好，她知曉德妃內心痛苦與煎熬，為了家族榮耀進宮，容貌不足難得陛寵，眼看著畢都要消耗在這深宮裡了。因著大皇對她多親近幾分，她才將腔心力都傾注在大皇身上，奈何就連這願望都不得滿足。

她是個再可憐不過女人，可除了自己，誰又會憐惜她呢？當初她為了皇后處處與謝氏作對，皇后不是照樣沒感激她麼？甚至連陛也沒假以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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