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宜，無人來偏殿檢視，她才樣肆無忌憚。

比起外頭的喧譁，此處倒顯得過分冷清寥落。

李薔來者客，不便越俎代庖，只抬起眼皮吩咐了句，“大殿恐餓了，你去熱碗牛乳來吧。”

乳母忙睜開眼睛，見德妃娘娘，只覺羞愧難當，忙告罪去。

廂楚瑛聽到聲音，便驚喜朝她撲來，“李娘娘！”

小孩也很能認人的，要說除了母親之外誰最疼他，便非位李娘娘莫屬。遠的不提，回回去行都李娘娘位照應著。安娘娘雖然也跟母后交好，可楚瑛並不怎麼親她——安娘娘自己就個大孩，更別說照顧小孩了。

李薔怕他摔著，忙伸手去，繼而便撫他頭頂柔的烏髮，“你乳母樣怠忽職守有日了？怎麼你不到皇后面前去揭發她？”

楚瑛囁喏道：“我都歲了，自己能照顧自己，不需要旁人服侍……”

李薔正道：“幸而日無事，若哪天你到湖邊作耍，或到假山石畔磕著碰著，你母后該有多傷心，你可想過？”

楚瑛垂頭不語。

李薔也知孩生來敏感多思，若過分苛責，只怕反而積了心事，遂溫和勸道：“李娘娘知道你心善，怕她們記恨，幸而日我看見，若讓皇后瞧見她樣怠慢，怕頓板都少不了的，到時她們又該如何想你？”

她拍拍楚瑛的肩膀，諄諄道：“你主，就該拿主的身份來，她們不過服侍你的婢，你讓她們什麼都應該的，若連個婢都鉗制不住，以後該如何統領天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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