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經化作了一片石灰色大陸的定界羅盤上，陳希象盤膝端坐，目光望著天盡頭的那個黑衣黑髮男子。

王林。

不，準確地來說，此人是為……戮默。

是王林在未來抽出了自己領悟的所有本源，令自己只剩下了此生走來所有殺戮和毀滅之氣，所形成的最強分身，戮默。

他是王林，又不是王林。

說是不是王林，乃是因為他已經被王林賦予了允許脫離本尊之外，仍可自由存在的意志，可以說，他已經是另一種獨立的生命。

但說他是王林，乃是因為，他縱然被賦予了自由意志，從未來被王林以歲月之力送到了仙罡誕生之時，於戮默的內心之中，跟王林所追求的事情也一模一樣。

那就是……復活李慕婉。

“果然，身上有屬於我的輪迴之力。”

只是遠遠看了天盡頭一眼，陳希象便清楚察覺到了於戮默的身上，擁有著自己當年曾贈與王林的輪迴印記氣息，並且，還有著王林當年與始皇帝兌換的‘十二都天神煞法’……

這一切都證明，當年陳希象在離開道宋時候曾設立的輪迴殿，所吸納進來的那個王林，便就是現在這個時空的王林。

“有屬於我的輪迴之力，修為，則是深厚至極，至少在與仙祖、古祖一樣的層次。”

陳希象隨後也看破了黑衣戮默的修為。

是踏天八橋，止步於第九橋的境界。

是為仙罡大陸上這個時候，最強的一人，古道都算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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