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讓蘇月知道更多，可祁夜也並沒有說得太多。

他只是告訴她，他們是在她15歲那年認識的，當時，她抱著小狗從學校衝出來，求他帶她去寵物醫院。

他轉頭，便見到她可憐兮兮的望著他，眼睛黑亮亮的，眼圈紅紅的，比她懷裡的小狗還要可憐。

他從來不多管閒事，那一次，卻答應了她。

後來他想，也就是那一眼，便是一生了。

他送她去了寵物醫院，甚至陪著她給小狗看病，還順便送了她回家。

她一口一個大哥哥叫他，說好謝謝他，他覺得很不順耳，便要求她把那個大字去掉。

她很乖，只愣了幾秒，便軟軟的叫他一聲“哥哥”。

後來沒有她在身邊的那些年，祁夜常常會想到和她初見的那天。

想到她那雙可憐巴巴的眼，還有她軟軟叫他“哥哥”時，他心口的顫動。

當然，還有他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天。

最後一天，是聖誕節。

那一天，也是他第一次親吻她。

放學的時候，他和以往一樣在校門口等著她，送她回家。

在車上，他緊緊握著她的小手，她低著頭，紅著臉一聲不吭。

祁夜知道，對於蘇月這樣的乖寶寶來說，早戀簡直是太可怕的事情了。

他第一次牽她的手時，她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微微掙扎，好像他是什麼要拉她下地獄的怪物。

他其實也知道，她還太小，小得讓他就連稍微靠近她，都會有深深的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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