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宸走了，蘇月愣愣的站著。

她不明白孟宸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卻有些難過，不懂他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執著，這樣，為難他自己。

直到祁夜開口，“怎麼，捨不得他？”

蘇月眉心微動，轉眸看他，看清他唇角那抹冷笑時，她沉默幾秒，“你知道不是的。”

聲音軟軟糯糯的，還有些沙啞，讓祁夜心尖都顫了顫。

他抿緊唇，語氣依然不好，“你以為你裝乖，我就不氣了？”

看出他故作的憤怒，也不知道為什麼，蘇月忽然就想笑了。

而且，她也真的笑了。

眼睛明明還有些紅，彎起來，更惹人憐。

她輕聲道：“你怎麼這麼幼稚？”

祁夜看著她的笑，沉默了。

的確其實早沒氣了，他心裡原本是有簇火，可在蘇月和孟宸說了那些話之後，就只剩下溫柔了。

此刻更是覺得心臟柔成了水。

卻不太想承認，顯得他太沒脾氣了。

他不說話，蘇月的笑也慢慢淡了下去，又低下頭，“其實我心裡頭有點難過。”

祁夜眼睛一眯，不用想也知道，她這難過，是為了孟宸。

心裡頭冷哼，為了別的男人難過，當他是死人？

他還難過呢！

只是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又想到之前蘇成的事，他到底還是不想和她計較了。

和她計較什麼呢，最後心疼的，也是他自己。

更何況，他現在和她計較了，最後還得自己去哄回來，何必？

再來，她願意跟他說她難過，算不算是朝他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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