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是辦公室的另一位助理田輝，問他悅才的人態度如何，聽口氣，這通電話應該是兩人的頂頭上司周總讓他打的。

穆宇略過了自己和對方熟識這一點，只說暫且不用擔心，但也沒把話說死——畢竟顧哲明房間中的那位面色不善，不知道那位的意見會不會影響到雙方合作。

“可以的話儘量早點回公司，下午一下多了好多事情要處理，周總已經在暴走的邊緣了。”田輝聲音壓得很低，穆宇卻清晰地聽到背景音裡上司的咆哮聲——“交的都是什麼垃圾？內容不行，排版噁心，能看嗎？！”

穆宇隔著現場老遠，想象了一下上司的模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好的，我馬上就趕回公司。”

回到病房的時候，他把剛買的兩杯冰咖啡分別遞給了顧哲明和他的同事，然後十分抱歉向兩人告辭。

“沒事，你回去忙吧，今天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顧哲明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安撫了他一句，“以後有空多出來聚聚吧，前幾次同學聚會，你都沒怎麼來呢。”

穆宇愣了一下，腦海裡閃過一些畫面，撲滅了他僅存的一點雀躍的心思，讓他冷靜了下來：“……好的，給你們添麻煩了，再見。”

顧哲明笑著向他道別，目送他關門離開。

等到腳步聲飄遠，顧哲明臉上的笑容就隱了下去，轉而變得嚴肅起來，眼神裡也壓著一點怒意：

“Alex，今天的事跟GK的人無關，有人動過我的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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