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真如爹爹所言的，那半塊玉才我陸扶桑登基的法門……”陸扶桑勉強穩住自己的聲音。

“啊……”靖玉輕嘆聲，“老身也未想過先帝竟那般狠的心。”

“何意？”陸扶桑不解地看向靖玉。

“若不陸扶雲那丫頭遞卷宗給老身，老身便拼了命也會圓了宋允登基的大夢……而宋允，便尋常人家血脈……”靖玉伸手摸了摸陸扶桑的頭頂，“老身想，郭皇夫定然早知你老身的血脈，才對你厚遇，召你入宸……要知道老身在宸也待了些許年……你與扶風都老身看著大的……”

“那……先帝懷了讓我們自相殘殺的心思麼？”陸扶桑第次發覺自己的太女之位也來得如此蹊蹺。

“何止！她懷了把這萬里河山拱手與人的心思。”靖玉抿抿唇，“她還懷了改朝換代的心思……”

“何意？”陸扶桑有些茫然。

“若陳國與虞國般，也男子主政，那兩國合，便沒什麼難的了……”靖玉如道。

“宋允何德何能？”陸扶桑嗤笑。

“你不知……為娘在做太女時，先帝負責商貿……如在虞國，宋允的地位與國主無異，不過無冕罷了。”靖玉抬手抹了抹淚，“日日子，與你說這些作甚。為孃的扶桑且坐，念在先帝與為孃的扶桑起了這般的名字的份上，為娘也不與她計較……”

“什麼？扶桑也算得名字麼？”陸扶桑並未回過味，她也不覺得身後立的她的孃親。血脈罷了，哪裡作得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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