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福陵園祭拜亡妻……”

葉牧青乍一抬頭，正好看見電視螢幕上播放諶深在墓碑前上香磕頭。

螢幕上諶深四周黑壓壓地站了不少人，葉牧青眯著眼湊近電視，鏡頭掃過所有人，他都沒能找到諶一禎的身影。

正在他費解之時，玄關處傳來動靜，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向他靠近，還沒來得及回頭，電視螢幕瞬間黑了，一個沙啞地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令人作嘔。”

那是一種極度壓抑情緒下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聲音，晦澀到失真，葉牧青甚至不太敢辨認這個聲音的主人，他回過頭，諶一禎只留給他一個大步上樓的背影。

葉牧青咬咬牙，追了上去，可翻遍整個二樓也沒有諶一禎的身影，他站在通往三樓的樓梯口向上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

三樓大多是空房間，平時房門開啟，站在走廊當頭就能看見每個房間門口投出的光，唯有一間房門緊閉，而今天整個三樓的房間門口都有一道一樣的光影。

他憑著第一次來這裡的記憶找到那扇原本應該上鎖的門，遠遠地就看見諶一禎坐在地板上，背對著門口，垂著頭。

“誰？”察覺到有人靠近，他警覺地側過頭，“滾出去！”

葉牧青僵在原地，“我……”

“滾回去！不準上來。”

從葉牧青的角度能看見諶一禎側身露出的一隻眼睛裡滿是血紅，他不敢再動，扶著牆退了回去。

坐在客廳裡，葉牧青一直不停地往樓上看，焦急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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