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早上發什麼瘋！”

小百靈不理我，表嚴肅地在本子上寫字。

“你跟我裝什麼裝。”我湊過去看他筆記本，滿滿頁筆記本，全是毫無營養少男懷。

我有無奈：“我說，你把話寫本子上有什麼用，當著哥面說啊。”

“懷春之所以叫懷春，就是因為隱秘不發矜持，”小百靈白我眼，“要是說來，那就叫發/騷了，更何況，”他看著自己筆記本，“我騷還又多又。”

話糙理不糙。評價準。

“那你打算怎麼辦？”

“眼見為實，我要親眼看見他倆在起證據，”小百靈神嚴肅地看著我，“所以你晚去跟蹤他們。”

“……為什麼是我？”

“我昨天聽到哥打電話，他們晚約在人坡見面，”小百靈繼續說，“你要保證絕對不被敵軍發現。”

“……所以為什麼是我？”

“我太白了，晚上會反光，太容易被發現了，”小百靈略微憐憫地看著我，“有時候黑成煤球，也是福氣，你說對吧林煤球？”

（十）

不管怎麼講，小百靈作為我和顧秦重要助攻之，這個忙還是得幫。

所以大晚上我提著瓶露水去了人坡。

人坡是我們學校後園塊小土丘，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校方從來不安排環衛工人活園藝大師對這個地方行打理，以至於雜草叢樹林茂密，極其適合小侶幽會。

我沿著小路走了會，聽見前面隱隱傳來說話聲。

“我喜番就是這些，看著還挺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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