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路接周浦深回家的時候,周浦深睡得很沉。
周圍人的口風很緊,他去簽字接男人出院的時候,只有前臺一個不太懂事的小護士多了兩句嘴,說是雖然沒有大礙了,可注射鎮靜劑強迫他入睡,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岑路坐在自己的臥室裡,看著人沉睡在自己的被窩裡,只覺得彷彿恍如隔世。
男人的雙手放在被子上,手腕上有膠帶捆綁過的痕跡,那顏色很深,像是傷口還沒好就覆蓋上了新傷似的猙獰,岑路看著他隨著呼吸而顫抖的睫羽,突然起身,拉過了他的手貼在唇邊。
他低聲說:
“小深,你知不知道,我到底花了多少功夫才能接你回家。”
男人像是睡死過去了,小小的臥室裡除了他呼吸的聲音之外一片寂靜。
岑路突然就哽咽了。
他沒有哭過,從離開周浦深的那一刻起他就彷彿行屍走肉一般地活著,無關悲喜,不問對錯。他只覺得自己彷彿變了一個人,梁淺,竇懷葉,甚至是吳歸遠,他都能毫無芥蒂地操縱,鋌而走險地利用,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接他回家。
周浦深離開他的時候說他沒有願望了,可岑路覺得自己全滿腔都是骯髒的慾望,那慾望都是由眼前這個澄澈的人而起,他想要他,想要他的吻,他的溫度,還有他的未來。
岑路苦笑著,或許,吳歸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說不定。
他吻著那手腕上蜿蜒的疤痕,輕聲對他呢喃:”你也想來找我的……對不對?你一醒就想來找我了……所以他們才強迫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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