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死,意義卻不同。
對聞燕舞來說,穿戴整齊再死,和衣不蔽體的死,完全是兩種性質。
穿戴整齊後死,是有尊嚴,現在死,就是沒尊嚴。
對她最後的要求,沈嶽只是笑了下,沒說什麼,卻緩緩抬起了右手。
右手五指成鉤!
他要捏斷我的脖子聞燕舞立即明白了,苦笑了下,閉上了眼。
她有掙扎的實力,更有哀求的言辭,她卻沒有這樣做,而是甘心受死。
她早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了,能枯木發新芽,都是被這個男人澆灌的。
失去了他,就算他不親手殺她,她也活不了的。
與其失去他後,活活的被相思之苦折磨死,倒不如死在他手裡,更幸福些。
沈嶽的右手,卡住了她的脖子,有些冷。
聞燕舞下意識的仰起了下巴,這樣能有助於他輕鬆捏碎她的喉管。
毒蛇般的右手,卡在了她的脖子上後,就沒再動彈。
“沈嶽,快點下手吧,不要再用等待來折磨我了。”
等了好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也沒等到喉骨劇痛,聞燕舞低聲催促。
沈嶽這次說話了,問:“你不嫌冷?”
我不嫌冷?
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聞燕舞呆了下,睜開眼時,卻發現他正看著窗外。
入秋後,氣溫是白天高,晚上低。
尤其下著雨時,潮溼的冷空氣,一陣陣的從紗窗外吹進來。
剛進來時,聞燕舞是熱血沸騰的,當然感覺不到冷。
現在經沈嶽提醒後,她才感覺渾身寒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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