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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他幾乎要一夜白頭了,他拿手輕輕叩著桌面,笑得意味不明,“唐瑤,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我謝謝您誇獎!”

“年輕人,還是不要太招搖的好,槍打出頭鳥!”孟德萬比了一個□□的姿勢,朝著唐瑤的頭,輕輕點了一下,從嘴裡吐出一個字——“嘭!”

☆、第39章 深淵

唐瑤最近眼皮子一直在跳,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第三篇專題出來之後,主編親自過來了一趟,說要見她,兩個人在醫院門口的奶茶店見了一面,最近她整日在醫院門口晃,飯店,超市,她經常去的地方,老闆幾乎都認得她了。

奶茶店她第一次來,實在是附近也沒有好的見客人的地方,應城不比一線城市,沒有處處可見的星巴克。

主編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穿著駝色大衣,皮褲,高跟鞋,進門先搓了搓手,“這天氣夠冷的啊!”繼而又看見唐瑤那越來越大的肚子,問了句,“預產期是幾月份?”

唐瑤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她穿著寬大的棉服,肚子不像是五六個月份,倒像是快生產了似的。她笑了笑,“明年開春就要生了!”

“開春!”主編重複了句,然後笑道:“是個好時候!”

唐瑤點點頭,有些心不在焉,宋子言說要來接她,她悄悄瞥了一眼手機螢幕,再有一個小時。

已經入冬了,臘月初,冷風吹在臉上,像鋒利而尖銳的刀子。

唐瑤抬頭去看外面,溶溶暖陽,如果不颳風,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鄭晴怎麼樣了?”主編坐下後先問了鄭晴,“自從專題出來,每天都有人來官博和官微後臺問呢,還有人說要捐錢給她治傷!”主編笑道,“世界上還是好人多的。”

唐瑤也忍不住微笑,“大家都很關心她,她已經好多了。”

鄭晴腦部的淤血壓迫到了視神經,眼睛醒來後只能模糊地看見一些光亮,而且刀傷傷及筋骨,以後可能會出現殘疾,這些瞞都瞞不住,起初鄭晴知道的時候險些瘋掉,作為一個完完全全的健康人,有時候殘疾還不如死去。

鄭晴父母看著閨女難受,自己比閨女更難受,總是偷偷抹眼淚。

老路總是坐在鄭晴邊兒上,生怕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晚上的時候就抱著鄭晴睡,醫院狹窄的病床,老路一個大男人,只佔著床邊兒窄窄的一條縫的寬度,伸長了手臂輕輕地攬著她睡,她一動,他就爬起來看看,好多天都不能安睡。

鄭晴父母已經默認了老路這個女婿,鄭晴起初不願意,整天懟老路,讓他走,讓他有多遠滾多遠,說不想看見他,其實就是覺得老路是看她這幅樣子可憐她。

她那樣要強的一個人,怎麼受得了別人的施捨和憐憫,可老路不走,再罵也不走,有次老路抱著鄭晴的腦袋,把她按在懷裡,說:“我不是可憐你,我是慶幸,慶幸你還活著,你在手術室的時候,我就想,你要是挺不下來了,我感覺我這輩子都完了。”

後來鄭晴也不罵他了,她其實在乎老路在乎的要死,當初分開的時候嘴上不說,心裡其實彆扭難受的要命。從鬼門關上走一遭,她反倒想通了,一輩子那麼短,又那麼長,不和相愛的人在一起,虧得慌!

唐瑤說完了,主編嘆了口氣,“兜兜轉轉,還是又回到原點,當初不分手多好!不過還好,沒成悲劇……”

“一輩子嘛!就是折騰。”唐瑤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她也說不上來是對是錯,反正誰不折騰,浮世裡掙扎著的,都是折騰鬼!

“吶,不說這個了。”主編擺擺手,“我這次來找你,是想跟你交接一下工作,專題報導的事情你不要做了,你說三篇不夠,事情遠比你想的複雜,可我想著不要你做了,一來你月份越來越大了,得好好養著了,二來……”主編皺了皺眉,“二來,我總覺得心慌得很,我聽說孟德萬找你了?”

孟德萬!這三個詞從唐瑤耳朵裡淌過的時候,她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直眼皮子跳了,大概就是因為孟德萬!

那天孟德萬來找她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他用一種陰森又詭異的語氣跟她說,“槍打出頭鳥啊,唐瑤!”然後把一個東西從公文包裡掏出來,拍在飯店油膩膩的桌子上,抿直了唇緩緩推到唐瑤的面前。

是判決書!

孟梓珺的判決書,因為從鄭晴的事上又挖出來別的事情,前前後後加起來,罪狀累累,最後判了無期徒刑!

無期徒刑!幾乎相當於死刑了。這麼重的刑罰,唐瑤根本就沒想到。

孟德萬想盡了辦法,找了最好的律師,大把大把的錢往外送,可是這次的事情社會輿論鬧的兇,誰也不敢馬虎,於是儘管孟德萬塞了無數的錢,最後還是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孟德萬的聲音陰冷地像是從地獄裡刮出來的風,他說,“拜你所賜!我唯一的女兒被你攪和成了這樣,你說我是不是該謝謝你?”

唐瑤也抿著唇,回他,“人在做,天在看,她自己造的孽,還能賴在我頭上不成?”

“好!”孟德萬仰頭大笑,“說得好!”

然後他就起了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我就祝你事事順心,日日安眠了!”

他轉身走了,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又回頭看了唐瑤一眼,衝著她笑了一下,那笑詭異地讓人害怕。

唐瑤覺得一整顆心都揪在一起,孟德萬的車開走的那一瞬間,她才鬆了一口氣,可她已經渾身發軟,站不起身了。

最後她打電話給宋子言,宋子言來接的她,她抱著宋子言的脖子發抖的時候,他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別怕,我在呢,嗯?”

她點頭,很久很久之後才緩過來,腦海裡一直浮現孟德萬那個詭異地笑容。

他在琢磨什麼?她看不明白,所以害怕。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她走到哪,宋子言就跟到哪,她也就不那麼惶恐了,直到現在主編又提起來,她才猛然又回想起那個事,然後還是覺得膽戰心驚。

已經過去兩個月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可是她還是覺得膽戰心驚。

主編接著說,“前段時間我們的一個記者去報導一個皮革廠非法使用童工問題,披露後第三天,要返程回來的前一晚,被人用棍子打死在皮革廠前頭的大街上,那一片都是工業區,到處是外來務工人員,向來亂的很,三天兩頭打架,火拼的時候常有,出事的時候,記者躺在血泊裡,爬行了三米遠,沒有人敢上前,最後是一個巡邏的警察發現,動用警車護送去了醫院,可是已經晚了,半路就斷了氣。”

說這話的時候,主編的神色裡都是哀傷,“才二十三歲,剛剛畢業,是家裡的獨生子,爸媽手心裡的寶貝,可是卻出了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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