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再而衰，三而竭的。

之前經由祝老太太一再的打岔，祝嘉川早就沒那麼生氣了，相反平時對祝老太太的那種疏離和壓力感反而蔓延上來了。

“發生什麼事兒了？”老太太問。

“祝捷和祝驕打架，祝驕被打得很嚴重。”祝嘉川答。

“打120了？”

“是的，因為都站不起來了。”

“連隔壁幾戶人家都知道了，120呼嘯而來的時候，有好幾個老東西打電話進來，還以為是我不行了呢，這麼大的陣仗，我讓他們放心，不過是小輩兒打鬧。他們又以為要打成癱瘓或者流血重傷呢。”老太太慢吞吞地說著。

她每說一句，祝嘉川的頭就低下去幾分，直到最後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了。

“媽，主要當時情況緊急，軟軟忽然對著驕驕的小腹狠踢了一腳，您也知道小腹對於女人來說很重要，萬一要是傷害到卵巢了，這以後都不能生孩子了。”

吳沁芬一看祝嘉川個沒用的，已經潰敗了，連忙出來解釋。

祝老太太瞥了她一眼，輕輕地“嗯”了一聲。

“剛剛聽嘉川說是重傷，卵巢出問題了？還是流血了？那怎麼回家來了，趕緊住院養著啊，這點錢我們祝家還是有的。”老太太捧了一杯茶漱口，那副悠然自得的狀態，好像說得不是自家孫女一樣。

祝捷坐在旁邊，始終沒有說過話，她就這麼沉默地看著祝老太太這一系列的動作。

心裡暗暗警醒自己，難怪老太太總說她脾氣急躁，性格太傲，看看老太太這慢慢折磨人的架勢，殺人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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