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這些日子一直努力在給他希望，不給他增加負擔，就是不想拖他的後退。

……

但是現在，在她眼裡，似乎是到了分開的時候。

江遲再也按捺不住，打了語音過去。

第一次，顧湘沒接。

江遲又打。

打了第二次，手機呼叫了半天，她終於接了。

他心裡急躁，本來想著將她大罵一頓，到了嘴邊，卻只是變成了一句毫無底氣的：“對不起。”

他的聲音很輕。

顧湘拿著手機，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愣了一下。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平靜地道：“江遲，你沒有做錯什麼。”

她知道，他回到家裡，沒看到她，家裡的事情，應該都知道的。

他那麼聰明，很快就能問出來的。

江遲道：“你在哪？我去接你。”

“你是不是傻啊？”顧湘道，“你都回去了，就好好在家隔離吧，不要亂跑。你是覺得來回隔離很有意思嗎？別想了，都忙了這麼久，好好在家裡休息吧。”

“那你到底讓我知道，你現在在哪裡。”

電話裡，顧湘道：“我還有些事，沒處理完，處理完了我會回來的。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不用找我。你家裡人很擔心你……”

見她一直在逃避話題，江遲嚴肅地道：“顧湘。告訴我，好嗎？”

顧湘一直沒有說話，過了很久，才嘆了一口氣，道：“江遲。其實這兩個月在外面，我也想了很多，因為怕你有負擔，才沒有告訴你。但現在既然你知道了，你應該能夠理解我的想法。對我來說，江家是個我永遠擠不進去的地方。說真的，我現在是有點不想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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