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

這天早晨, 趙單識醒來，將胳膊伸出去試外面的溫度，手指尖一感覺到外面冰涼的空氣，他又飛速收回來。

黎憑看著他，輕笑出聲, 趙單識挨著他睡, 很清晰地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

趙單識伸腳踢了踢他, “笑什麼？”

“沒笑什麼。”黎憑看著他，“要麼多睡一會？”

“算了, 還是不睡了，免得二華他們等會兒過來, 我還沒起。”趙單識再一次將胳膊尖伸出去, 然後又收回來, 躺在被窩裡感慨, “冬天被窩裡好舒服啊, 真想長在被窩裡。”

“出息！”黎憑笑罵, 他伸手從抽屜裡取出遙控器, 將空調開啟, 等溫度慢慢變暖，他們再起床。

“就是這麼出息，怎麼著？”趙單識將手伸到黎憑睡衣裡，摸著他緊實的腹肌, “對了，師兄，你等會摘菜的時候順便提醒明智叔明天給我們送五頭豬過來。”

他們現在人多，趙單識打算多做點臘肉臘腸，吃不完不要緊，到時候親朋好友寄點，再送點給粉絲，基本就完了。

“嗯。”

兩人等屋子的溫度上來了，才開始穿衣服起床。

趙單識往兜兜那邊看了眼，兜兜還在睡，小拳頭放在身側，嘴巴微張，睡得正香。

兩人肩並肩出去洗漱，趙單識長呼一口氣，嘴裡冒出白氣來。

他看著天氣，“我估計過兩天可以上山挖冬筍了。”

這季節，挖幾顆鮮嫩的冬筍，配肉一炒，簡單撒上點鮮鹽就極下飯。要往復雜里弄，筍丁、雞丁、辣椒丁、芹菜段等各種食材放油鍋裡煎得乾乾的用小罈子收起來，喝粥時夾一點，味道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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